管锌,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是这么想的。没有功利性,只是想要,得到你,拥有你。
如果这是蔡徵超对管锌的文艺,那这也是管锌对靖岳的文艺。
再然后,蔡徵超不想再如此徒劳地对峙了,他输了。彻彻底底。
他说:“我先走了。”
蔡徵超起身离开,似曾相识,他留给管锌背影,也像那年在馄饨店管锌留给他的一样。
没谈拢,看来这样的僵局还要维持一段时间了,不过这不是当务之急,管锌知道,教务办应该也在赶来的路上,他无奈地摇摇头,这一切都是无可避的。
正想离去的时候面前落座一人。
靖岳听说了管锌学校论坛的事,当即就往他学校赶,一路上打了无数电话都无人接听,到宿舍楼下又进不去,还是找宿管打了宿舍的内线才联系上管锌的室友。
管锌主动解释:“手机放宿舍了。”
靖岳的发丝还黏在前额,春雨淅淅沥沥的天气还出了汗,可想而知找得有多着急,如今坐在面前却没有责怪,眸子里只剩下担心和焦急。管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听没听到,听到了什么,听到了多少?不想理。他只从靖岳眼里读到--我担心你我挂住你我要见你,管锌伸手替靖岳挑开粘黏在额角的碎发,接着很自然地起身去牵他,就那样明目张胆地走出咖啡厅。
离学校近的咖啡厅有很多同校学生来来往往,无所谓了,都看着吧,抑郁病史、酗酒、手震、家族遗传性精神病多同(战略间隔)性(战略间隔)恋这一条不多。
甚至可以更多。
管锌转头吻靖岳,细致到照顾了唇的每一丝纹理,短暂,以至于那双唇瓣离开了自己靖岳也还未反应过来,又或者是意犹未尽。
有微风袭来,他们相视一笑,这是真正的沐春风。
“阿靖,陪我去纹身吧。”
阿靖。
初三到大三,八年,管锌第一次这样唤靖岳的名字,就连靖岳自己都觉得是梦来的,又笑自己,有什么奇怪呢,邂逅管锌,爱上管锌,管锌爱自己,本就是上辈子做了大善事修来的福气。
靖岳弯了眉眼,他说不出拒绝,也打算说拒绝,于是。
“好!”
春风,请把这些告诉蒲公英。
蒲公英,请把这些带去漫山遍野。
那个下午,他们去了一家纹身店,主理人是一位年轻的姑娘,接待的是她的先生。因为没有预约,他们还等了一位清洗纹身的男士清洗纹身的时间,这个空档那位先生便给他们选图。
管锌摇头说不用:“carpedie”
管锌有他的打算,由小至大,二十出头的年纪经历人生百态都不打紧,唯独和靖岳的感情是他灰色生命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分分合合指指点点理解不理解都过去了,以后要经历的更多,他的病也是定时炸弹,他想要留住的只有现在,当下,和靖岳的每分每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