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叫复发,纯粹叫做发作,再次,发作。
很快,坏事传千里的快,不出两天学校教务办便找了管锌谈话。
管锌别的都没有否认,同(战略间隔)性(战略间隔)恋也没有,光明正大,唯独对遗传性精神病的“指控”他是不认同的。
管锌语气近乎原始的朗读般:“她是被逼疯的,就像这样!”
就像这样,被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的威慑力镇压,被没头没尾的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
校方的态度很摇摆,明明可以直接勒令却非要装模作样给你个反抗的机会。
既然给了,管锌也没打算真的放它走。
“你们可以查,可以测,可以考核,我只要没过失就可以继续念,直到毕业。”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管锌,企图在他身上和过往的学业相关中找出一些不良的蛛丝马迹。
无果。
校方最后的妥协--安稳念完。
管锌最后的妥协--不生事端。
【作者有话说】
《昨天涯--献给布宜诺斯艾利斯》--谭维维
第章
靖岳知道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荒谬,论坛的风浪又不是我们掀起的,怎么反倒对受害者说这样的话。”
可他们也很清楚,这个社会就是如此,阶级分野主宰这舆论导向,至少,绝大部分情况是这样的。
管锌被靖岳气呼呼的样子逗笑,即便如此他的眼色也比从前墨了很多,很难再弹出光来,他摩挲着靖岳的手指尖儿,说,“靖老师以后肯定不会是这样的老师。”
靖岳低头去吻他眼底的乌青,心抽着疼却也笑着应他,“我一定做个好老师。”
那个暑假靖岳去实习,管锌也要,不是靖岳忙就是管锌忙,时间上错开了不少,两人只能偶尔发个信息,更偶尔些能打个电话。常常靖岳打过去管锌挂了靖岳便知道他跟导师在巡房,管锌打过去靖岳挂了管锌便知道是他在听堂。
两人都在信息里抱怨--以后再也不要谈异地了。
别说异地了,这才只是跨了几个区都不行了,个把月的实习就挂念得紧。
只是靖岳没想到学校那件事就像是管锌身上抑郁症的开关一样,只轻轻一下竟如泄洪一般。
夏天来时一如曩昔的热情。
夏天走时一如既往的绝情。
靖岳是在实习结束的倒数第二天才接到电话,你看,多么会捉弄人,就一天,一天都不肯赐予。
来电显示不是管锌,而是一个没有储存的号码,靖岳正想挂来着对方却先挂了,随即是一条简短的短信--我蔡徵超,急事,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