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房子我赎回来了,我王福生对天发誓,以后但凡我对喜巧有一点不好,就让老天爷。。。。。。”王福生毒誓还没发出去,就被喜巧拦住了嘴巴。
“呸呸呸,别说这些话。”
“诶,行吧,你们能好好过日子就成。”王屠夫心里也明白,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而且,他确实觉得王福生有些不一样了,就当他浪子回头吧。
而且王福生家,确实对他们有恩,当初一家人因为成分不好,逃难来到山水村,还是王福生的爹娘收留了他们,让他们一口子度过了寒冬,才在这里扎住脚跟。
只是后来王福生败家,富裕的家产也败的差不多,如今只剩下一件小破屋,众人走后,王屠夫小心翼翼的将虎牙放进抽屉,然后拿出一张相片,拿出一壶烈酒。
“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到那里去了,怎么就丢下了自己的子女不管呢?”
“俺也不知道这个哥哥当的合不合格,不过您二老离开的时候让俺好好活着,放心,俺会好好活着的。”
一行人各自拎了条猪肉,各自回家。
时暮寒冬,傻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屋内哥哥和嫂子的对话。
“你说这傻柱整天跟王福生鬼混能有什么出息,这一天天,还连家都不回了,牛棚的草料都没人剪,我估计啊,几个人指不定又干啥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那牛棚那么冷,你去睡一觉试试。”
妇人瞬间炸毛起来。
“咋了,王大柱,你嫌我对你兄弟不好,有本事你自己去盖一间房啊,呜呜呜,当初嫁给你的时候说什么吃香喝辣的,现在倒好,连个肉味都没有。”
男人的声音瞬间的低沉下来。
“我回来了。”傻柱敲了敲门,神情有些落寞。
“哟,傻柱!那里弄的肉啊!”妇人的声音罕见惊喜起来。
傻柱一五一十的将打虎的整个事件讲给他们听,当然,也包括王福生安排他民兵副队长的事儿。
妇人听后,掰扯的手指头算数:“副队长一个月十二块,一年。。。。一年就是一百多块呢!天呐。”
哥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好好干。”
傻柱点了点头,眼睛看向地面,高兴的二人合计之余,提出将房子旁边的仓库搬出来让傻柱住。
“那棉花万一被人偷来咋弄?”傻柱呆呆的问道。
“不妨事不妨事,棉花算什么,你睡在牛棚身子冻坏就不好了。”嫂子看向傻柱的眼神像是财神爷。
夜已经深了,可傻柱横竖睡不着,仓库里贴心的燃着火炉,床下是厚实的稻草,被子是新花瓤,带着植物晾晒的味道,相比之下,那个潮湿臭烘烘的牛棚实在难捱。
此时的他很温暖,却莫名的有些难过。
他拿出一直随身带着的木牌,打虎也带着,上面是他托老根叔镌刻着的母亲的名字。
傻柱捂着木牌,眼含热泪。
“娘咧,记得你走的时候,把俺叫到床边,让俺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外面的人都笑话俺傻,没出息,不过现在,俺跟福生哥降了虎,也要出息咧,以后没人看不起俺。”
外面寒风呼啸,风雪又来了,这个在旁人看来一直有些痴傻,只会蛮力的贫苦汉子,被兄嫂轻视,命如野狗一样肆意生长的傻柱,自从父母走后,十八年来,第一次,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