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南砜向步庭行了一礼。
“我听说你最近几日在找银籍的下落?”步庭面色苍白如纸,眼神却比往日清冷了许多。
“是。”南砜没有想到师父竟然已经知道此事,他单膝跪下:“弟子擅自做主,请师父责罚。”
“再过二十二日,你会成为九天宗的宗主,提前行使宗主权令,也无不妥。”步庭神情淡淡:“起来吧,这点小事不必请罪。”
“弟子并无此意。”南砜却不敢起:“弟子只是不想拿这种小事,让师父您增添烦恼。”
“银籍本命剑已断,修为永不可再进,这是他传回来的信。”步庭把信递到南砜面前:“他自愿隐姓埋名幽居他处,日后你不必再为他的事耗神。”
“可是师叔他……”
“南砜!”步庭神情凌厉地盯着他:“身为一宗之主,你要从大局出发。”
南砜欲言又止。
他想问师父,什么才是大局?
让银籍师叔背负骂名,在他本命剑断以后,不为他正名,不让他回宗门是大局吗?
可是看着师父苍白的脸色,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步庭,你给我出来!”
“九天宗,你们今日必须要给老子一个说法!”
不好!
南砜脸色一变,是那位性格冲动的壮宗主。
“我才伤了几日,如今就有人欺到我们九天宗头上,在宗门前大吵大闹。”步庭冷着脸站起身:“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嚣张。”
“师父。”南砜拦在步庭面前:“此等宵小交给徒儿去处理就好,此刻天色已晚,这种不懂礼数的小人,哪里值得师父您亲自走这一趟?”
“被人欺到门前,我难道还有心情养伤?”步庭召出乾坤剑,用玉簪挽起头发,大步朝院子外走去。
“师父。”南砜再次拦在步庭面前。
“你有事瞒着我?”步庭半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向来听话的徒弟:“你还没当上宗主,就迫不及待禁锢我的行动了?!”
这话实在诛心,南砜怔怔地看着步庭,掩下满心的惊愕与痛苦:“徒儿不敢。”
宗门外的人还在叫骂:“九天宗,你们有本事毁我声誉,没种出来给我一个解释吗?!”
“为师一时情急,我知道你没有这样的意思。”步庭很快缓和了脸色,他伸手扶起跪在自己跟前的南砜,语气温和道:“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为难?”
“步庭,你有本事让人生女儿,没本事出来相认吗?!”
这句话入耳,步庭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寒冷,他看了眼南砜,语气平静:“走吧,我也想知道,何处冒出来一个女儿。”
壮宗主脾气火爆,是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糙汉子,也不管九天宗是何地位,就直接找上了门来。
这些九天宗的长老劝也无用,见不到步庭他绝不会离开九天宗。
他还想继续骂,见形销骨立的步庭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出来,骂了一半的话咽了下去,他怕自己把步庭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