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没听到,继续说:
「再过几年,我或许会去投胎,我们不会再见面,你要过好自己的人生,像你一直坚持的那样,做个好医生。」
我做了个笑脸,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开朗一点。
周言之之前读博时,不分昼夜沉浸在高压里。
学医的辛苦,非至亲之人不能理解。
我总这么逗他笑。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笑脸失败了。
做着做着,就成了个哭脸。
人各有命。
我们的缘分,可能就到这了。
「投胎?」
周言之一点一点渗出个笑:「你想得美。」
8。
我被带回了曾经的家。
我的东西,大到枕头,小到一根头绳,都好好地放在原位。
恍惚间,仿佛只是远行归来。
什么都没变,一如我走之前。
除了一处。
我指着空着的白墙:「我给你做的锦旗墙呢?」
周言之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锦旗墙,是我精心准备送给他的新年礼物。
周言之的手术水平,所有人有目共睹。
无论再复杂的病症,他都能冷静地分解处理。
工作几年,有许多病人因为他的认真和苛刻般的严谨,捡回了一条命。
他们很感激他,自发地送来锦旗。
周言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