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哥总说你独来独往。”
她自以为找了个很好的理由,问完后却还是慌乱低头,有些忐忑地等陈泊宁回答。
陈泊宁问她:“你呢?”
他知道陆昭昭跟她是后面才认识的,除了陆昭昭,她身边也确实没有固定朋友。
只不过沈家大小姐沈恩慈的人设是幼时身体孱弱一直放在国外养病的娇贵小姐,时刻与药罐吊水为伴,又不是破巷子里整日疯跑的小丫头沈小荷,哪里会有什么一起长大的玩伴。
她只能敬业地按自己人设回答:“没有。”
“我也是。”
陈泊宁回答口吻漫不经心。
也是,他怕是早都忘了那个平平无奇只知道给他找麻烦的沈小荷了吧。
那段像有千万只枯槁的手要拖着人往泥潭深坠的日子,好不容易逃离出去,不堪回首的记忆当然要丢得越远越好。
如此一想便释然许多,目标前的那些杂草被统统清理砍断。
沈恩慈随意撩起耳边碎发,姿态娉婷袅娜。
“等下我送泊宁哥回去吧。”
刚才送秘书去医院的是司机,陈泊宁叫他在医院照看女秘书一晚上。
“有劳。”
陈泊宁未多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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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宴会上待了一刻多钟才离开,上车前沈恩慈收到陆昭昭消息。
“你就这样走了啊?”
“你走了我改天还要重新组局,好麻烦的!能不能回来啊?!”
透过文字直观看到陆昭昭崩溃的表情。
“你一开始没告诉我有局啊?”
“走了,改天约。”
说完不等陆昭昭再回复,沈恩慈就把手机关静音熄屏。
今天车里多了一个陈泊宁,莫名迫人,就连平时过分活泼的橙子,此时也坐在副驾驶像只小鹌鹑一样不敢说话。
余婕半个小时前被叫回公司了,所以此刻车后座只有她和陈泊宁两人。
她今天喷了款木质调的玫瑰味香水,仅在手腕耳后两处,在室外时要稍微贴近才能隐约闻见。
而到了封闭车内,这味道便显得甜腻厚重了些。
连自己都能闻到浓烈玫瑰味,生怕给身边男人留下什么艳俗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