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心惊,除了胀起的地方是热的,其他地方都是凉的。
她转身,盯着他双眼:“你用凉水沐浴?”
“是冰水。”
清如赶紧去摸他额头,冰手,“虽然有暑热,可也不至于用冰水……再说冰块多贵啊!”
“……也不是天天洗。”
清如尴尬“嗯”了声,两人陷入沉默,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佑城索性将她抱到榻上,想抓住宝贵的时机。
可软软的绸垫让人坐了想睡觉。
清如依偎他怀中,摸上那独特胎记,不太好意思:“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从我在竹楚遇险的时候,你就知道,对不对?”
“对。”他抚摸她肩膀。
“可你对我凶,还不想管我。”
“对,也不对。”
清如抬头,听他继续道:“我不能确定你是否记得我,且你就要和亲去了,我怎么能挡你的路?”
清如叹息,有的人就是注定要相互搓磨,她拿出带来的东西,小药盒里装了一黑色丹丸,她让他闻,他知道那是莺粟炼就。
“这是那日在舒王府我从何骈那不小jsg心拿到的,我还看见了被关在偏僻处的圣上,我猜是舒王利用莺粟丸迷惑他,如此倒行逆施,真是太可恶太可怖了。”
“也许只是做做样子呢?”李佑城轻抬起她下巴尖,在唇上覆了一个吻:“那样呼风唤雨的真龙,怎么可能甘心被人囚禁?还偏偏被你瞧见?未免太过巧合了。”
想想也是,她确实因为此事夜不能寐,后被舒王质问,最后老实交出了密信。她一五一十告知李佑城,但并没显出任何担忧后怕,因为自己从未有过任何安全威胁。
她想不通,问他。
李佑城抵在她肩头,闭眼享受这静谧时刻,缓缓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以你为饵,用完会弃之如敝履。”
“密信真的交出去了?”他忽问。
清如点头,没说什么,将秘密藏进低垂的浓密眼睫里。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清如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这些事情她从未告诉他人,怎么他像是早就知道似的,“你到底在京城安插了多少眼线?”
李佑城眼神躲避,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太多。
“还有,为什么我能轻而易举进邕王府,没有人上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