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居然什么都知道,岑茉表面上虽然没有显露出来,却越来越心惊起来。
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对苏行止如此了解,两个人之前有什么恩怨吗?这些问题在她心里不断萦绕,让她不自觉有些心烦起来。
这个叫沈曦霖的人,一定是对苏行止心怀恶意,不然也不会特地找过来说这些。
确定了这一点后,岑茉就又重新走了回来,坐在了沙发上,平静发问:“你和苏总怎么认识的?你想对他做什么?”
“你果然关心这些啊。”沈曦霖就笑一笑,饶有兴趣地把身子往前倾了倾,直看到岑茉脸上去:“说吧,两个人是什么关系,睡了吗?我看你年纪很轻,长相和身材都是上乘,他包了你是不是?怎么样,能让你感到满足吗?”
非常不怀好意的目光,问话也是粗俗不堪,岑茉坐在那里,眉头又皱了皱,神态却没什么变化:“看来你是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那我走了。”
如果这人以为,说出这样的话语就能让她觉得羞愧难当,那就大错特错了,自己没做过这些,为什么要感到难堪?再退一步,即使真的做过,那又怎样,不过是私人的事情罢了,轮不到别人管。
见她起身又要走,沈曦霖才开口笑道:“我听别人讲,你姓岑对吧?岑秘书脾气还真是爽快,倒让我觉得有些好奇了,想…进一步探索。”
“有事说事。”岑茉已经有些厌烦了,要不是想套话,也不会这么耐着性子和他周旋。
“别着急啊,你想知道我怎么跟苏行止认识的,那我就告诉你。”沈曦霖拿出烟盒又抽了一根,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后果可要你自己承担,苏行止这个人啊,可真跟你看到的表象不一样,我很了解他的,因为我们是在欧洲留学时候的同班同学。”
眼见岑茉并不说话,他也就继续阴阳怪气地讲了下去:“岑秘书,我不光是知道他有脸盲症这个缺陷,我还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冷血的人,感受不到人类正常的情感,还因为这个,接受过学校的质询,差一点被退学呢,他在心理医院的诊疗记录我都拍下来过。”
“除此之外啊…”说到这里,这沈曦霖就眯起眼睛,故意拖长声音,故作玄虚地笑了笑:“他还自杀过三次,割腕一次,站在楼顶一次,烧炭一次,不信的话,你可以看他的手腕,一定还有痕迹。”
他前面说了什么,岑茉其实都没怎么在意,苏行止有没有感情,难道她能不清楚吗?两个人相处虽然不长,但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起的。
虽然不怎么表达情绪,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淡漠,但他却是一个很温暖的人,会向她表白,会在她难受的时候默默帮助她。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冷血呢?
比起毫无根据的传言,她更相信自己亲眼所看到的。
但沈曦霖后面的那些话,却让她实实在在陷入震惊中,只因为,苏行止的手腕上,真的是有一道浅浅的伤疤,虽然看起来并不明显,但她亲眼所见,并且当时心里还很疑惑,以为他之前受过什么伤。
现在看来…
不可能的,这人一定在胡说!岑茉的心里忽然愤怒起来,相比起她之前听到自己被话语侮辱时候的反应,这次才是真真正正生气了。
她这个人,一直都有一个原则,就是绝不允许别人伤害自己在意的人,骂她十次的话,她也许只会发一次脾气,但如果骂她在乎的人,那她肯定直接就反击回去了。
这次也是一样,狠狠地瞪着那沈曦霖,她都恨不得直接上去给这人一拳:“你是不是有病?造谣别人的事情很开心是吗?”
“岑秘书,你心里现在一定是半信半疑吧?因为你看过那道伤疤。”沈曦霖不慌不忙地吸了口烟,仍是那一副贱嗖嗖的笑脸:“跟着那个冷血的苏行止有什么意思,不如跟了我?刚刚也是你把我分辨出来的吧,聪明的女人,我很喜欢。”
这么说着,他就站起身,竟然一步步朝着她逼近过来,手指间的烟仍在继续燃烧着,一缕缕烟味飘散过来,很是呛人。
岑茉后退了两步,眼睛同时也在打量着这人,倒是不怎么慌张,她从小跟村里的小孩儿打架打多了,自然就知道大概的技巧。
打架这个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体型之间的差异,就以一个瘦人跟大胖子打架为例,这瘦子肯定是打不赢的,因为对方比他力气大,所以即便是被推一下,也很难站住脚步。
此时的情况也是一样,这沈曦霖比她高那么多,又是个男人,如果真想对她不利的话,恐怕是没办法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