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你还没想到原因,那么我也不知道。”
西尔希又开始打哑谜了。
安澈只思索了一会儿便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
也许是知道的,但他不太能立刻下定论。
过了一个拐角,安澈看到街道对面打着伞的人静静等待着他。
特意带了口罩帽子,遮掩那张与他分外相似的脸,只是眼睛依旧很亮。
西尔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决定你的未来,无论是对是错,往前看。”
伞停在安澈前面,外套先一步搭在他身上。
南走过来揽着他,将他沾了些雨水的发尾搓干:“回家洗个澡,别感冒了。”
安澈被严严实实遮着,他看着南把唯二的伞递给西尔希,隔着雨帘观察他的眉眼。
长得很俊,线条流畅,眼皮薄,眼珠子是好看的雾灰色。
被小雨淋着依旧优雅从容,成熟又稳重,尽显绅士风度。
“南。”他微微动了下手腕,伞倾斜了些许,“进来。”
他看到南笑了起来,立刻又凑过来,那张脸上浅浅的卧蚕也生动不少,并不显得幼态,而是温柔的。
他好像也在谁的脸上见过这样的笑容。
安澈紧了紧手中的伞,从余光里看到西尔希捂着嘴在偷看他们。
他立刻拉着南靠拢了些,加快步伐:“先走。”
南低下头,仔细听他说话:“嗯?”
安澈有些无奈:“西尔希女士要看我们笑话了。”
他看见南扭过头去,闷闷地笑。
他也奇异地感受到了一丝轻快,在这沉闷的街道上,好像走路也变得有意思了些。
刨除一开始的不愉快,南其实是个很容易让人亲近的人,他情商很高,只要他想几乎能同所有人相处得相当愉快。
当然,他跟冬是势必不可能和平相处的,这几日他们之间除了冷嘲热讽就是挑衅斗殴,顺带让南三言两语引得冬立刻陷入自我怀疑,直到他被玩弄得实在可怜,安澈便会将他们俩隔开,严令禁止南再靠近冬。
这是种变相的保护,但冬总克制不住自己,他想同南理论理论,他跟安澈的感情怎么可能像南说的那样恶劣,后来被说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后,他深深记恨起了南,并各种吹安澈的“枕头风”,意料之外的收获是南一看见他凑到安澈身边就冷着脸,于是原本对着安澈只会正襟危坐的老实小狗就学会了“茶言茶语”,并学以致用,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