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身上的礼服被毁,浑身又血淋淋,出现在他面前不是惊喜只能惊吓。
略一思索,我加踩油门,忍着疼痛握紧方向盘失魂落魄地回到沈家。
回来后,沈慕风正在主卧休息。
这个房间里满是陌生男人的气息,寂寥、雄厚。
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霸道,掺杂着那个男人独有的温和,像是初升的朝阳,朝我包裹而来。
这是一种,和霍司衍的漠视和冰冷,完全不同的气质。
沈慕风的冷冽,是孤独的冷,这份冷意中,永远夹杂着一抹说不出的暖意。
可能是我伤口太严重,一时间,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
我也没有后退,再离开。
他见我浑身是血,还以为我出了车祸,第一时间过来查看了伤口,然后猝不及防地,摸上了我的背。
我没有拒绝。
后背的伤口太疼了,而我确实需要有人帮忙处理。
他让我趴下,然后拿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了我的礼服,而后又绕着伤口检查了一遍,始终寸步不离,“伤口有点深,还有铁锈残留,我让人来给你打针破伤风。”
家庭医生来的很快,离开前,留了药膏给我涂。
沈慕风接了过去。
房间很安静,只有阳光穿透窗帘在地面跳跃,我听到了药瓶开盖的声音。
他要给我涂药。
从我回到这个房间开始,他始终克制有礼,关切又不逾矩,一时间,我没有开口,默许了他的行为。
他的手指很暖,却还是盖不住伤口的灼痛。
我趴在床上,忍不住颤栗。
“如果很疼,你可以哭出来。”他的声音染了一丝笑意,“我刚得知自己变成残疾的时候,狠狠哭了一个月。”
我想象着那个画面,难以置信会有人顶着霍司晏那张冰山脸哭的这么惨烈。
而我,居然还能和这张脸的主人发生这样温馨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