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却浑然不觉,毫不可惜地将束缚他的领带扯松,随意地丢到一旁,然后开始脱正装外套。
这身硬挺的面料带给他的隔阂感太强,他都感受不到温诺皮肤的温度了,不喜欢。
一边脱,应离一边回答刚才在门外的问题:“在那边睡得不好,总是梦到你,有点放心不下,就提前回来了。”
温诺一怔,脸颊无故发热,轻声嘟哝:“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几天而已,我没胖也没瘦。”
“我听说过一个说法,做梦梦到谁,就是那个人在想你。”
室友垂下眼睫,长而疏朗的睫毛在眼下垂下一片阴影,显得他很温柔:“我担心是你在想我。”
这是能说的部分。
不能说的部分是,每次他从梦中醒来,就要去卫生间搓裤子,非常麻烦。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精力,或许也跟放在他手边的散发着温诺身上的香气的睡衣有关,总之让他很难堪。
他甚至已经在查询“皮肤饥渴症是否会伴随着x瘾”的文献了,但没有搜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温诺抿了抿唇,脸上的热意更甚。
我擦,哪个不要脸的人才说的话,这么厚脸皮。
“是你想我才对吧。”
温诺瞪他。
虽然他确实想了,但是只有一下子……所以不能算,算他也不承认。
应离已经把西装外套和马甲全脱了,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他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惬意闲适地露出一段血管很粗的修长脖颈。
他闻言很浅地勾起一个笑:“也可以这么说。”
室友的目光沉静如水,看得温诺脸上的热度一直降不下来。
不知怎么的,他感觉室友回来之后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说不清是眼神还是什么,反正似乎比出差之前更加具有侵略性了一些。
黑沉沉的眸子让他看上去像一匹已经锁定了猎物的狼,颇有耐心地收敛起锋芒,仿佛时机一到就会扑上去把猎物叼回巢穴中,拆吃入腹。
温诺的小腿都有些发软,幸好他正坐着。
只是三四天没见面而已,温诺却觉得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应离了。
有点想抱抱。
但是那样太gay了,他也不好意思。
温诺蹙紧眉头又松开,然后又收拢,纠结了一阵,最后干巴巴地找了个借口:“你不是带了香水过去吗,今天喷了吗,我闻闻。”
他还真想象不出来室友会喷的香水是什么气味呢。
说着,小男友就又粘上来,手环住他的腰,把软滑的脸蛋贴在男人的胸膛前嗅个不停。
说实话,温诺还以为会是那种老男人必备的装逼古龙水,或者是老实人必备款的沉静木质调香味,但却没想到是那种味道很清淡的,闻起来很甘冽,有种淡淡的皂香和茶叶香的气息,很简洁温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