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得英俊又高大,却在他面前温顺得像只被排挤的羊羔,莫名的可怜。
看着室友沉默的可怜巴巴样儿,温诺的心就软得往外冒糖水。
他悄悄地牵住了室友的手,白皙细嫩的手指在男人粗糙的掌心里挠了挠,调情似的。
“你好笨呐,亏你还是天才呢。”
温诺小声地嘟哝。
“不是讨厌。”
小男友乖乖地仰起脸,淡色的唇微抿,认真中带着一丝赧意:“有时候,喜欢是喜欢的意思,讨厌是很喜欢的意思。”
温诺只是被时间的回旋镖给击中了,在愧疚的情绪中品尝到了内心深处的疼惜情绪。
好吧,他承认他有点心疼。
心疼他掌根处的每一个沉默厚茧,心疼他的过分成熟,又在心疼中尝到了更隐秘的喜欢。
应离深黑色的瞳孔骤然一缩,魂魄都跟着心尖一块发颤嗡鸣。
他一言不发地拉着温诺朝不远处的大榕树下走去。
这棵大榕树已经存在此地很久了,久到说不清,树干极为粗壮,宽阔的枝干在炎热的夏日投下一片清凉的绿荫,给两个情窍初开的年轻人撑起一片保护伞。
温诺懵懵地问:“怎么了,奶茶还没……”
一个炙热急促的吻就落了下来。
温诺的小唇珠上一凉,浅淡的薄荷味就顺着缝隙嵌入。
短暂地亲吻一下,应离又短暂地分开,额头相抵,高挺的鼻梁亲昵地剐蹭小男友偏圆些的鼻尖,含糊的声音低喃:“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回去再让你骂……”
声音消弭在唇齿间。
应离觉得,现在如果吻不到温诺,他的灵魂就要烧干熬裂了。
夏日,浓荫,他与他的小男友在无人窥见的角落交换呼吸,绵密的水声是浇熄应离心头烈火的解药。
没有任何一刻让应离如此清晰的升起感慨,恋爱真好。
下辈子还要和温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