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做事的时候高度集中,别人喊他很容易被吓到。
每次许时发呆的时候江运都有点害怕,因为许时眼睛里太落寞了,平时没有波动到算了,怔神的时候好像灵魂都被抽走了。
可能他自己意识不到身上那种…感觉,但江运就是能感受出那种不同。
没有生机,有那么几瞬江运甚至觉得许时学习只不过是他除了学习不知道干什么。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难不成是出去玩太开心,猛然回到家产生的截断反应?
江运轻叹一声,蓦然翻身抱住了被子里的人,大长腿把人压得死死的。
“!!!”许时被吓一大跳,骤然往身后肘击一下,这下意识反应差点伤着江运。
直到江运嘶了几声。
许时蓦然回过神来,扬起被子,拽着他看了看:“你!你他、你没事儿突然抱我干嘛?”
他刚刚拿下丝毫没收着力,要是打在人脑袋上!
他真服了!
江运连忙说:“没事儿,真没事儿,我刚装的,就是想看看你什么反应?”
许时冻得哆嗦一下,他看了一眼脸上藏不住笑的家伙,‘你’半天也没憋出句什么,没好气道:“算你运气好。”
“好好好,我这次真不闹你了,睡觉。”江运投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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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许时是嗓子疼醒的。
有点像是咽了被薄荷浸透,还裹了玻璃渣的棉花,又干又疼。
脑子还蒙。
闹铃响的时候,许时根本没力气关。
这还是他胳膊摔到江运脸上的时候才意识到的。
紧接着就被他捞起来抱住。
“你…”许时皱起眉头,发现说不出话,干脆又闭上了嘴,把人往外推了推。
江运不仅没松手,反倒顺着许时领口往下摸了摸:“艹。”
许时疑惑看去,拍拍他手,克制着嗓子痛感:“怎么了?”
江运头发乱飞,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把头抵在许时额前,试了又试,然后抱着人做起来裹紧被子:“你发烧了。”
“啊…?”许时有点跟不上江运思路,“早上起来体温就是高一点。”
江运手忙脚乱地把人盖好,跪在床边,又感受了一下许时温度:“艹,我昨天就不该闹你,本来大冬天就冷,温度计…温度计呢?”
“你等着我,”江运翻下床,拖鞋都穿飞一只,也没顾上捡起来就准备去客厅的小药盒找。
许时还没彻底清醒,紧忙揪住一只脚没穿脱鞋的江运:“江运,我没事。”
可他声音实在不像是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