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刚才赌气做“请”这个手势的人不是他,压着脾气的,语气很平静:“出差几天?”
“三天。”
“你脸色很差。”
“我知道。”
傅西泠把手机屏转过来,上面显示着的数字时芷并不陌生,是an的手机号码。
她皱眉。
“如果我托人和an联系,让你留下休息,你会怎么做?”
时芷摘下手腕上的满钻手镯,拍在桌面上,没再多说什么。
这就是答案。
她早警告过,不许他在她的工作上动任何手脚。
傅西泠点头,删掉那串号码,语气冷淡:“行,知道了。”
一直到时芷离开公寓,傅西泠没再说过话。
下过雨的街道湿漉漉,天色依然有些阴沉,公司的车子已经等在楼下,她上车,把口罩发给团队同事。
时芷不知道傅西泠什么时候回国,也不知道手镯他会不会拿走。
眼下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也太重要,时芷几乎是咬牙坚持着在完成了后面的任务。
出差的当天下午,对方团队里的某位领导笑呵呵地给an介绍了效果不错的药。
时芷试过了,还算有效,起码不再高烧,其他症状也在吃第二顿药后逐渐减轻。
出差三天,时芷一直戴口罩。
工作方面双方的接洽沟通非常顺利,时芷这个临时壮丁的表现也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an的团队里所有人都很兴奋。
第三天晚上,他们在当地找了很有情调的餐厅弄团队庆功宴,要吃完才回去。
坐在有人拉琴的高档餐厅里,时芷没摘口罩,安静地听着轻音乐、听着同事间热闹的交谈。
但其实思维突然从紧张的公事里解脱出来,是会不由自主想到傅西泠的。
这三天里他们没有联系过。
对傅西泠这个人的最后印象,停留在她关上公寓门前一瞬。
公寓里百叶窗只遮了一半,略昏暗,他垂头,缄默地站在桌前的背影。
出国前她想过他们会断。
却没想过断得这么
有同事拍着她的肩,关心地寻问她要不要摘口罩吃点东西。
她摇摇头,说“谢谢”。
在职场中,时芷属于话不多但效率超高的那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