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邯接在手里,狐疑地左右端详:“这是什么?”
沈峤取出手表,示意他伸手,低头给他将腕表系在手腕之上。
他腕骨有点凸出,因为习武的原因,手背之上青筋略微有一点明显。腕表戴在他的手腕上,很好看。
“这叫手表,用来计时的。”
“手表?哪个表字?”司陌邯眸光微闪:“表白的表吗?”
沈峤正专心对时,并未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漫不经心地点头:“对,表白的表。”
司陌邯剑眉微扬,心中如小鹿乱撞,沈峤教他如何看时辰时,都有点心不在焉。
因为,沈峤离得他有点近,睫毛低垂,吐气如兰,耳朵小巧玲珑,就像是个白皙的小元宝。
耳垂上戴着的,是一枚宝石蓝的星星耳坠,随着她的动作,在秀发间轻轻晃动。
鬓间的幽香,也如兰如麝,令他一时间恍惚。
沈峤讲完了,抬起脸来问他:“听懂了没有?”
见他目光异样,正热辣地盯着自己,不由耳朵一红,嗔怪道:“不想要是不?要不还我?”
司陌邯顿时就将手缩了回来:“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自然是喜欢得紧,只是意外罢了。”
左瞧右看,分明爱不释手,却又故作矜贵。
这可是定情信物啊。
有马车从女人坊门口过,突然在二人跟前戛然停下。
司陌翊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见到门口的沈峤,立即呲牙一笑:“掌柜早啊。”
他今日一袭大红的锦服,墨发披肩,手持一支白玉笛,瞧起来邪肆风流,热情张扬。
司陌翊眼神一转,也立即瞧见了司陌邯,有些吃惊,磕磕巴巴的,都不敢确定了:“四。。。。。。四。。。。。。”
毕竟,司陌邯毁容一事,众所周知,突然冷不丁地摘下面具,还如蜕变一般,相比以前的冷硬寒冽多了一点如玉温润。
猝不及防。
司陌邯心里一慌,眼见就要露馅儿,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似曾相识是不是?翊王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我曾有过两面之缘。”
这话把司陌翊给说懵了,一度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司陌邯冲着他使个眼色,又自报家门:“鄙姓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