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所跪何人?”
“草、草、草民蒲、蒲、建南……”蒲建南吓得两股战战,一句囫囵话都说不清。
顾右之皱了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蒲建南,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之色,上了公堂人抖成了筛子,却敢往住了那么多老人和孩子的收容中心里纵火。
“你为何要在收容中心纵火?”顾右之严词厉色。
“草、草民不敢了,草民错、错了,求大老爷饶命。”蒲建南也不说缘由,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你现在知道错了,纵火前可有想过,收容中心之中,还住着好些老人和孩子。若大火起了,他们因为年迈年幼无法逃脱,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自然便是会被烧死。
还未升堂之前,公堂外的一些看客便在讨论蒲建南为何会纵火。
有的还挺能跟浦建南共情,说这县主拆了他的家,让他丢了人,日后都没脸见人了,他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要报复回去的。
还说,若是换了自己,说不定也会这么干。
但现在顾大人这么一问,所有人都觉得蒲建南可恨该死了,毕竟,那收容中心里的孩子老人们都是无辜的。
若是没有人及时发现,收容中心燃起大火,这些腿脚不便和脚短手短的孩子,那肯定才是最先遭殃的。
那些可怜的老人孩子何其无辜?
蒲建南一个劲儿的求饶说不敢了,顾右之正要宣判,蒲建南的娘齐老太却从人群之后挤了进来,冲到了公堂之上。
“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齐老太跪在儿子身边,“我儿是被县主害得没了媳妇儿,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还请青天大老爷看在我儿并未酿成大错的份儿上,饶了我儿这一回。”
齐老太是早上起来没见到儿子人,听村里进城卖菜的人回来说,看见蒲建南被送衙门去了,这才坐了村长家的牛车,连忙进了城。
进城后听了一路,也知道自己儿子犯了纵火罪,差点儿烧了那害人的收容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