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容攸然吗?”熟悉的村镇口音让容攸然心跳慢了几分。
他坐直了,身体表情凝重:“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中年阿姨明显松了一口气:“是这样的,你家的房子和隔壁的那一家从中间塌房了,我们就想着通知一下你,因为你们之前买了房屋险,如果现在重建的话会有一定的补贴。”
“塌房了?”
“嗯,昨晚塌的。”
没想到直接物理塌房:“重修的话需要我做什么?”
“现在不麻烦了,但可能要你回来签个字。”阿姨一口村音普通话,“那你家这房子还要重修吗?”
“……修吧。”
褚峥回来的时候,洗衣机还在洗衣服,容攸然已经自己换好了衣服。只是瘸着脚,不方便,他的衣领衣袖都没整理好,毛毛躁躁的折了几个角。
褚峥:“你要出门?”
容攸然没敢看他:“嗯。”
褚峥又把鞋穿回去:“我送你吧。”
容攸然继续低头:“我已经打了车。”
褚峥顿了顿:“你是不是要回老家?”
没想到褚峥一下就猜中了,容攸然扭过脑袋看他,正在往包里装充电器和充电宝的手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那儿的房子也塌了。”
“??”
容攸然没想到前一晚上他们才刚刚亲过,第二天就变成“塌房二人组”,齐齐开车往老家赶。
外面已经不在下雨,但天气很冷。
整个古镇萧瑟入冬,比不上市里绿化完备下,到处能看到四季常青的冬青树,这里只有干枯的枝条,混着潮湿且泛着沙子的青石砖。
雨后的青石砖最容易打滑,褚峥小心,先带容攸然去镇上签了几个字,拿到了笔补贴,镇上的阿姨看到容攸然,还给他打了杯热水,让他捂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