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方毓顿时笑了。
他笑得十分开心,笑声仿佛落进肺腑,连胸膛都震了起来:“像你说的,我只是咬一口,又不会吃了你,怎么像见了狼似的。”
容秋好想说他早就不怕狼了,可刚要张开嘴,便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捞了起来。
“呜——!”
口中预出的辩白瞬间化作一声呜咽。
容秋忍不住吸了口气,眼泪呼地一下就涌得更凶了。
兔耳朵中本有支撑的软骨,可此时它搭在颜方毓的掌心,却软得像两片宽面条,半点也直不起来。
容秋的思维维持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开始一边哗哗流眼泪一边胡言乱语。
“老婆……老婆……你要轻一点哦……”
此时的颜方毓俨然十分大方,他并不对容秋的言语冒犯做什么反应,甚至任由对方攥住自己膝上袍摆,脑门几乎都要埋进他怀里。
颜方毓只专注于手中软软的长耳朵。
小兔耳朵又薄又透,只有外侧覆着一层很短的绒绒毛,里面遍布细细的血管,无论何时都是粉粉嫩嫩。
“嗯……只能一口,那要咬哪里好呢?”
容秋听见颜方毓在他头顶说话,语气似是有点烦恼。
明知有危险,却迟迟不能落到实处。
这种感觉令容秋整个人都僵硬原地,咬紧牙关一动也不敢动。
颀长漂亮的手指把玩着指间的兔耳,指腹陷在柔软的兔毛中,顺着生长的方向从耳根缓慢地捋向耳尖。
掌心拂过耳背,落在容秋耳中是清晰的“沙沙”声。
“不如就咬这儿吧?”
手掌倏然停在长耳末端,将容秋软趴趴耷拉着的耳尖又撩高了一些,似乎正凑向颜方毓的嘴巴。
“耳朵尖大小方便,正合适我一口咬完。”
容秋被他口中热气吹得一抖,狠狠攥紧了手中的袍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