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见状问,“怎么了,信上说什么了?”
李同眼里全是大祸临头的惊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李夫人上前一把夺过信,快速看完,手一抖,信纸飘落到地上。
脸色苍白,喃喃不敢置信的说:“皇上……那个人,是太傅,叶忱!”
*
回京的船只在秋初靠岸。
叶忱携着凝烟回到府中,叶老夫人看到凝烟拢起的孕肚,乍惊乍喜,拉着人就问:“这是何时有的身孕?!”
凝烟面露窘迫,当初虞太医诊出喜脉,恰逢南巡,唯恐老夫人知道后不放心她与叶忱同行,所以他们商议之下,便将事情瞒着了。
“五个月了。”
凝烟如实道。
“五个月?”
叶老夫人一算日子,惊道:“那不是离京前就有了?”
一看凝烟的表情,叶老夫人立马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当然不舍得责怪凝烟,扭头朝着自己儿子就训:“凝烟怀着身子,你还敢带着她颠簸?要是出什么岔子可得了?”
叶忱笑着回,“我当然会照顾好烟儿。”
这话是不错,儿子有多宝贝妻子,她是看在眼里的,可总归心有余悸,又念叨了几句,才说:“回来就好,再请太医来把把平安脉。”
叶老夫人喜滋滋的望着凝烟鼓起的孕肚,笑得合不拢嘴,之后的日子更是将人照顾的万分仔细。
随着孕期增长,凝烟的肚子也愈发圆润,鼓鼓的挺着,似个小球,叶忱时常抚着她的孕肚,都觉心惊肉跳。
她身子娇小,生产时必然辛苦,所以哪怕凝烟孕晚期贪懒,他也要每日带着她走动散步。
秋末的午后风暖怡人,叶忱搂在凝烟在梅林慢走,丹枫过来通传,“六爷、夫人,沈二姑娘来了。”
凝烟听沈凝玉来了,立刻让丹枫请进来。
沈凝玉怕凝烟养胎无趣,所以隔三差五的会过来陪她,叶忱也愿意有人陪她解闷,待沈凝玉过来,便自己去了书房,让姐妹两说话。
沈凝玉每回来必要摸摸凝烟的孕肚,与她肚子里的小侄儿说话。
“待你出来,小姨就带你玩,不过你得乖觉些,不能闹你娘亲,不然出来就等着小姨的教训吧。”
凝烟看着一本正经对着她肚子说话的凝玉,忍不住笑出声,“他哪听得懂这些。”
不知是不是有孕的缘故,凝烟眉眼间多了几分为人母的柔婉,温柔似水。
沈凝玉咧嘴一笑,“阿姐别不信,这样说管用。”
凝烟应和着点头,“要是这样,他一定会很乖听话。”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凝烟注意到凝玉几次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问:“怎么了,我瞧你心里有事?”
沈凝玉摇摇头,末了又点点头。
支支吾吾的样子让凝烟一头雾水,她了解凝玉的性子,一贯直来直去,有话就说,鲜少像现在这样,不由的拧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