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师舟警惕的守在他身边:“惊天剑与我命数相连,我感应到你使用了它,你身在宗门,根本没有用得上惊天剑的地方,会召出它来,肯定是因为你遇到了危险。”
“谢谢你能赶过来。”姜偃轻轻的说。
“应该的,你也救过我。”闻师舟觉得他情绪不太对,这才抽空看了他一眼,然后也发现了姜偃怀里抱的那具尸骨,顿了一下,一脸恍惚的说:“你怀里那个,我看着有点眼熟。”
“嗯。是薛雾酒的尸骨。”
“”
“你说谁??”
没等姜偃回答,那边站在一起的各宗各家的人先炸了。
向来冷静自若的魏愁心掐了自己一把,立马被侍女心疼的制止,“家主大人,您轻着点!”
魏愁心:“珠蕊,姜偃师兄身边的人,好像是薛雾酒座下的魔将。”
珠蕊:“您没看错,他就是闻家当年叛逃的那个。”
魏愁心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可魔将为什么会和姜偃师兄站在一起?”
还那么亲近的说着话。
如果之前还能说是姜偃嘴硬赌气,现在的一切却都好像是在说明,姜偃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本以为只是审判一个伪装得很好的阴险小人,一个不值得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们多放在心上的太玄宗逆徒,没想到却意外的捅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其他人大脑一团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时候,聂如稷忽然道:“姜偃,你玩够了没有。”
姜偃抬头看向他:“你不会还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吧。”
聂如稷眉头紧皱:“你要薛雾酒的尸体,我给你了,现在你满足了,可以不用一直抱着他了吧。”
姜偃果断拒绝:“不。”
他抱着薛雾酒的尸骨站了起来,甚至小心的把尸体往怀里揽了揽。
他高声道:“我要带他走!”
“你是他的谁,有什么资格带走薛雾酒的尸体?他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姜偃没打算反驳这一点。
“他确实不知道我是谁,他要是还活着,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谁。我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不会让他发现,有个人一直在看着他。”姜偃笑得温柔。
他身旁逸散出大量的灵气,那是他越来越抵抗不住碎魂阵,修为消散的证明。
但他半点不在意,仍然稳稳抱着薛雾酒,望着聂如稷,“可他死了,我不会让他的尸体落在别人手里。”
“为什么。”
“我会是他的敛骨人。”
一时间,所有人鸦雀无声。
人一生有两件大事,一为生,一为死。
此间之人相信,要是人死之后无人敛骨抬棺,死后也将不得安宁。而拥有这一资格的,只有父母子女,和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