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块地真的有问题,且蒋氏真的出资接手了,就算远在海京,他也应该听到些许风声。
是谁出面填上了这个缺漏吗?
可年……没有人被蒋丰原派往冀西。
屋内响起开门的动静,蒋云赶忙摁灭烟头,将“作案物品”藏到阳台某个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在梁津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假装他刚挂完一通电话。
那人在家里穿得很潦草,上身一件工字背心,背心紧身贴肤,勾勒出起伏的肌肉线条,下身是一条系带松松垮垮打了个结的休闲裤。
蒋云上辈子过得还算自律,一周四五天泡在健身房里,请一对一私教定制训练计划,他艳羡地看着梁津的背肌——饶是这样,他还不如这个野路子练得好。
梁津转身太快,快到他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是想喝水吗?”
梁津拿着一瓶未开封的走过来,帮他拧松了瓶盖。
蒋云下意识地伸出右手去接,一想到指间残留着烟味,他当即换成了左手。
“谢了。”
“嗯。”
他等着梁津走人,好把烟灰缸清空洗净,那人却没一点要走的意思,浓长的眼睫慢倍速眨了两下,视线盯上蒋云背到身后的那只手。
“抽烟了?”
他狗鼻子啊?
蒋云嘴硬道:“没抽,你闻错了吧。”
梁津抿了抿唇,道:“右手能给我看看吗?”
魏疏说得没错,难道梁津不让他抽烟他就真不抽?梁津既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妈,凭什么听他的。
蒋云在心里冷冷笑了一声,然后别过脸,把手给他了。
卧室开着空调,梁津在里面呆了不少时间,尽管手心是热的,指尖却有点凉,像握着一块冰。
梁津的手长得宽大修长,垫在他手下,五指收紧时仿佛能完全将他包拢住。
“我没抽很多,”他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指甲边缘不经意划过梁津掌心,“已经跟你坦白了,就不用检查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那人半强硬地将他手腕扣住,低下头,鼻尖轻轻碰了碰指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