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摔下去之后,我们几个非常害怕,知道这么高的山摔下去必死无疑,可是若吕枞知道自己的孩子一个都没活下来,虽然不是我们导致的,但一定会怪在我们头上。”布衣男人心平气和地解释说。
“所以我才用了化形散,我只是不想死。”布衣男人说“我把这个地方保存了那么久,也没有更改过进来的密钥顺序,就是期望能保存下来我们这些好朋友的记忆,我一直在思念你们。”
他指尖的青烟像流沙一样,聚又散、散又聚,一丝一缕地渗透在空气中,不知道何时才能被气流推到他们三人附近。
吕易脸上的愤怒神色有所收敛,似乎真的在努力回忆自己当初到底是不小心摔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
布衣男人说“老磨他们拿走了易亓戒,是被我吩咐,才守在这个地方,等了多少万年了,想再等一个和你们相似的灵魂前来,我一直希望你们还活着,这样我们还是好朋友……”
他语调又慢又轻,正如在他指尖萦绕的青烟,又像是夜深的飘渺笛音。
薛怀朔冰冷的声音就这么突兀地插了进来“他刚才想杀了你,我建议你不要就这么相信他。”
吕易恍然大悟,一下子从回忆的迷城中清醒过来,剩下的那只手一下子扬起来铁索,这种时候吕易除了骂脏话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发泄方式“撒你妈的慌!老子今天非弄死你这傻逼!”
布衣男人见他们全部不上套,冷笑一声,手一挥,指间的青烟就全部散去,他看向薛怀朔,问道“你怎么都不受一点影响?”
薛怀朔“你用的迷烟是我师父调配的。你能回答一下,为什么我师父的独家迷烟会在你手上?你刚才又为什么要装成他的模样把这一切推在他身上?”
布衣男人并没有回答薛怀朔的问题,只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啊。”那就都得杀了,没有别的退路了。
旁人无法从他这里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或许有,但那也埋藏在他互相矛盾、绵绵不绝的扇情和叙述中了。
布衣男人扬手凝成盾,挡掉向自己袭来的铁索,有金光自他脚底盘旋而起,速度越来越快,笼罩在他身周。
薛怀朔和高长生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同时出手砍向他,可是那道道金光根本无法被攻破,甚至都无法近身。
吕易一抹脸上的血,剩下的那只手往下一压,铁索自他袖中钻出,直直地击打在那些金光上。
吕易就算随着记忆的恢复找回来一部分修为,也绝对比不上薛怀朔的战斗力,刚才偷袭才能一招得手,可他彷佛如有神助,这一刹那命运回到了他身边。这举重若轻的一招不知道是不是打在了软肋上,竟然直接将金色光芒撕开。
布衣男人往后一退,身后张开巨大的金色翅膀,金色羽翼上掉下许多金光灿灿的羽毛。
这些羽毛离开他半丈远就开始旋转,在狂风中彷佛锐利的刀具,齐齐向三人无差别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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