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姝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她为贵妃娘娘做事,贵妃娘娘却卸磨杀驴,见她失了皇上的宠爱,便弃之不顾,贵妃娘娘心中当真就无半点愧疚之情吗?
“还是说,贵妃娘娘早已习惯了这般利用她人,再随手丢掉?”
谢贵妃听她这么说,就眉头微微一皱。
再目光和敬姝一对上,心中忽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她总感觉,敬姝这话意有所指,似是在特意指过去的某件事、某个人。
“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谢贵妃望着敬姝,很快就颇为自信地否认道,“信在你手中,你自是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可你若是想将温良娣的死赖在本宫身上,怕你是打错了算盘!本宫没有做过的事,任凭你再是胡言乱语地污蔑本宫,怕也只是无用之功!”
“贵妃娘娘就是性子急,都不等臣妾把话说完。”
敬姝却摇了摇手中的信,颇为无奈地道,“臣妾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贵妃娘娘就是杀死温良娣的凶手呀。”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谢贵妃听得这话,却并不觉得敬姝会有这般好心替自己澄清,仍是一脸警惕地望着她。
“温良娣在信中说得很是清楚明白,皇上、皇后娘娘也都亲自过目了,若她不幸被杀,那凶手定然是她的好姐妹,也就是方才很是为温良娣的死伤心难过的,苏顺仪。”
随着敬姝的话语一落,众人视线不由落在仍旧跪在那里的苏顺仪身上。
恰好瞧见,她听得这话便是脸色一白,身子也跟着一晃,竟是险些歪过去!
她这过于心虚的模样,无疑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顺仪,你是要自己承认呢?还是要本宫来说?”敬姝望着她,脸上带着极冷的笑。
苏顺仪抬头,恨恨地瞪了敬姝一眼。
她并不理会敬姝,而是看向陆瓒。
“皇上,嫔妾冤枉啊!嫔妾与温良娣昔日乃是闺中密友,嫔妾怎么可能杀了她呢?”
苏顺仪说着,微微扬起的小脸上,一滴泪珠子顺着她线条柔美的脸颊滑下来。
她跪爬到陆瓒面前,抬手揪住他的一片龙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央求道,“皇上,这分明是元修仪故意设计陷害嫔妾!她见嫔妾近日得宠,心生妒忌,害怕嫔妾抢走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宠爱,所以才这般污蔑嫔妾!求您护着嫔妾点呀!”
敬姝一听她这么学自己说话,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该说苏顺仪不愧是温良娣的好姐妹吗?
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学她。
真是令人反胃。
“本宫怕你?”敬姝颇为鄙夷地垂眸睨着她,“就你这张脸,论好看程度可谓跟本宫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也配本宫怕?什么时候长得比本宫美了,再说这种话吧。”
不得不说,敬姝这话,属于是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大。
苏顺仪顿时感到羞辱不已,恼恨地瞪着敬姝,看着像是恨不得要将敬姝给徒手撕了似的。
她这般一张脸都扭曲了,哪还有什么美感可言?
偏生敬姝还故意搞事情。
“也不知皇上对着这么一张脸,侍寝的时候是怎么吃得下去的。”她就这么当着陆瓒的面,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