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们,冷笑又疑惑地问:“这里除我外,还有两个人是熊猫血,凭什么只抽我的?”
除我外,顾宴卿也是熊猫血,所以我过去几年才能给他输血治疗。
还有我那个渣爹江海洋也是熊猫血,而我跟江怡都遗传了他的血型。江浩跟江怡是异卵双胞胎,血型不同。
不过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不幸。
这种极其稀有的熊猫血,让我的生存风险比常人高出数倍。
见我不好忽悠,软硬不吃,唐秀娥急得跳脚,越发大声嚷嚷:“你爸身体不好,又是高血压又是心脏病,怎么能抽血?宴卿自己都得过病,好不容易痊愈,当然也不能抽!”
我脸色冰冷,如覆寒霜,只觉得眼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蚂蟥。
他们一条条全都叮在我身上,拼命地吸我血,想把我整个人吸干。
“这么说来,今晚是必须抽我血了。”
“那必须的!”唐秀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小怡是你亲生妹妹,你见死不救,会遭天谴的!”
顾宴卿脸色惊愕,看向唐秀娥问:“亲生妹妹?”
唐秀娥脸色一怔,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不该说的秘密,想掩饰却来不及了。
我看向顾宴卿,觉得没必要隐瞒了,讥笑道:“你现在才知?江怡江浩是我同父异母的亲生弟妹。”
顾宴卿吃惊更甚,“同父异母?可他们只比你小两岁。。。。。。”
“是啊,我那个禽兽不如的渣爹,在我一岁时就出轨了,也许更早。他千方百计地逼我妈离婚,就为了把狐狸精一家接进门。”
顾宴卿震惊的眼神在江海洋跟唐秀娥之间来回。
“这件事。。。。。。你从未跟我说过。”他低声呢喃,神色间复杂难辨,好像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家丑不外扬,我没事提这个干嘛?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怎么就没意识到?”
这么罕见的熊猫血,我跟江怡同血型,是个脑子都要怀疑下吧?
见顾宴卿缄默不语,我接着问:“你现在总该明白,为什么这么排斥江怡,见死不救了。”
我以为顾宴卿知道真相,会意识到自己被江怡欺骗了,会意识到他有多对不起我了。
谁知他很快找到了一套新逻辑,看着我说:“犯错的人又不是江怡,她生病是无辜的。”
哈?什么?
我被气到哑口无言,思绪紊乱了好一会儿,“她从进入江家开始,什么都要跟我争抢,我事事都要让着他们兄妹,被他们欺负,这也是无辜的?到现在她抢走我未婚夫,我的婚礼,我亲手做的嫁衣——这也无辜?”
顾宴卿不耐烦了,“这是两码事,你混为一谈有什么意思?”
我盯着他,觉得这张清俊好看的脸庞,比恶魔还要丑陋。
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抬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