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心头疼痛难忍。
谢砚怀,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吗?
她看着查看聘礼的男人,蓦地想起当初谢砚怀迎娶自己时,甚至都没有到沈家迎亲……
沈清筠唇边溢出一个苦涩又嘲讽的笑。
翌日,盛京城内最繁华的朱雀街。
谢砚怀领了人马浩浩汤汤前往秦家下聘,走到半路却被一眉眼英气的女子拦住。
——正是沈清筠的手帕交兵部尚书家的千金沈英。
沈英面容冰冷,声礼十分愤怒:“谢砚怀,你不能这样对阿筠?”
谢砚怀冷眼睨她,不耐道:“沈清筠让你来的?身在佛门净地还一心二用关注着我,本王真是好生荣幸。”
沈英沉默一会,反驳道:“清筠一心祈福闭门不见我,还不知晓此事。”
“不知晓?”谢砚怀冷笑,“沈清筠这么会演,不入梨园戏台真是可惜。”
沈英霎时白了脸:“你怎么可将阿筠和伶人作比?”
身后,一抹无人可见的幽魂叹息一声。
她只怕自己在谢砚怀心里甚至比不上伶人。
沈英仍不甘心好友遭受这样的屈辱,咬唇道:“沈家为我朝鞠躬尽瘁,世代忠魂,你这样对阿筠……”
话未说完,谢砚怀冷冷打断:“可笑,真正的忠魂应该刻在碑上,沈清筠要拿沈家在我面前做大旗,就等她的名字也刻在碑上再说吧!”
沈清筠望着谢砚怀冷漠而讥诮的神情,巨大的不可言说的悲哀萦绕全身。
沈英亦不可置信的看向谢砚怀。
谢砚怀不想再理会沈英,一拉缰绳欲走。
沈英咬牙挡在马前:“不行!你若今日敢去秦家下聘,我便到皇上面前告上一状,看你待如何?!”
沈英父亲亦是朝中重臣,又是家中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自是有几分气性。
一旁看着的沈清筠心中一暖,低喃道:“英英。”
谢砚怀眼眸黑沉地盯着沈英,却是勾唇笑了。
“你只管去。”
话落,他倏地一扬马鞭抽在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