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什么?”
方冉鼻尖一酸,眼眶后知后觉的泛红。
她握紧杨静淑的手,一如从前那般轻声点头。
“好。”
不放手。
那就永远都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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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骤然响起的雷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
同时,死水般静默站在房间里的青年终于动了动,他有些踉跄的往前走了两步,最后险些跌倒时扶住旁边的墙面。
触手粘腻。
何自云没有回头,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血迹,轻轻的开口:“好怪。”
青年嗓音柔软而诡异,像是平静中逐渐滚烫的沸水,一点又一点的沸腾后又冷降而下,透着股令人心悸的冷意。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青年呢喃道。
哪怕他自己现在并没看清,却也恐惧的浑身发抖。
门边的蒋言沉默了几秒,随即扭过头,似乎在斟酌该怎么回话:
“我听其他人说,他会恢复原样,就是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蒋言犹豫着说:“你还是看看他吧,他真的,怎么说呢?真挺……”
挺惨的。
何自云在心中补全了蒋言未说完的话。
房间,不,准确应该说是“手术室”。
这间不标准的手术室内装备非常齐全,通体都是被血液染红的墙面和机械刀具,不远处地上的铁盘里甚至还有一颗鲜红完整的心脏。
心脏孤零零的躺在铁盘里,它甚至还在轻微的颤动着,努力存活着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