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和左边肩膀都被一层厚厚的纱布包裹,看起来总算没那么触目惊心。
林深率先冲上前急切地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没事吧?!”
“问题不大。”给林望野主刀的年轻医生说:“左肩锁骨附近刺伤,深度约二厘米。左手多处划伤,伤口较深,刺破
皮肤表皮见到了骨头,
对比肩膀的刺伤要稍微严重一些,
对一部分神经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缝了十五针。”
林深脑子嗡地一下:“残废啦?!”
医生摇摇头:“那倒没有,恢复的好的话不影响正常生活,就是不如以前灵活。如果患者学钢琴这种乐器以后要走类似路线,可能要考虑换个方向去发展。”
林深拍拍胸脯,狠狠松了口气。
“医生您别大喘气啊,吓死我了。”
正在此时,始终站在陆薇身后默不作声观望的二名律师其中之一侧头讨论道。
“伤口靠近心脏,有可能受害人反抗让刀刃偏离了最初去向。”
“不排除存在故意杀人意图。”
医生转头询问:“你们这个伤者涉案,需要伤情鉴定对吧。”
陆薇走上前,点头。
“是的,麻烦医院方面配合。”
“行,那这边来一下吧。”
说着,医生安排其他人送林望野去病房,正要离开的时候林深追过去问:“医生他什么时候醒?”
“马上就醒了。”
医生马不停蹄在走廊疾走,头都没回。
伤情报告单是把这件事情上升到对社会危害极大刑事案件的主要证据之一,陆薇安排陆成轩看好林望野这边的情况之后就离开去处理后期追责和起诉的事情去了。
而林望野很快被转移到住院部安排好的单人病房,挂上抗感染的点滴。
自从林望野从手术室出来,时渊的注意力就没有从他身上挪开过,所以也是第一个发现他醒来的人。
这会儿麻醉的劲儿还没完全过去,林望野暂时感受不到太多疼痛,睁开眼睛之后只觉得身体很重,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发觉坐在病床边的时渊忽然站起身,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林深立刻窜起来冲过去,比划着乱七八糟的手势疯狂祷告。
“醒啦!卧槽大难不死感恩各路神仙。”
林望野没有太多力气说话,转动着眼珠子在床边寻找时渊,撞入他的视线后眸光闪动,下唇抖了抖。
他清晰感受到对方在生气。
而且两辈子都没生过这么大的气。
林深对中间具体怎么回事一无所知,看到时渊阴晴不定的表情之后暗道不妙,在床底下踢了他几下之后疯狂寻找话题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