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柱是主犯,拔的正起劲儿,天天按了半天大公鸡手上没了力气,大公鸡抓住机会飞跑了。
这只大公鸡是人家养了多年的看家公鸡,它只在早上叫几声,平时除了来人是不会叫。大中午的突然叫起来,准备睡午觉的主人家出了院子,见到宝贝公鸡没了尾巴毛不说,院子里还站在三个鬼鬼祟祟的小鬼头。
王天柱情急之下要把大公鸡抱下来,大花公鸡见他就跑,慌不择路一头撞到石头墙上,一个巧劲脖子居然断了,扑腾两下就咽气了。
“我不管你是亲妈后妈,对孩子教育这一块你就不能放松。”戴大姐心疼她的大公鸡心疼的要命,气愤地跟花芽说:“你应该把孩子的毛病改过来,都这么大了,也应该懂点事!”
天天和乐乐被方圆拎回家关禁闭,花芽赔给戴大姐一罐奶粉、十颗鸡蛋和八元钱。戴大姐把大公鸡塞给花芽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天柱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要下楼回去,花芽叫住他气鼓鼓地说:“你咋就让人抓住啦,连带我。”
王天柱苦着脸说:“是林天天怕鸡,突然撒手,他就是个胆小鬼。。我会攒钱还给你的。”
“还什么还,我的钱多多的。你记得晚上过来喝汤。”花芽问:“我不能白挨说,得补补。”
王天柱:“。你不骂我啊?”
花芽懵了:“咱们不都挨过骂了么。”戴大姐以前是教师,嘴巴教训起人来跟机关枪一样,叭叭叭不停地无差别攻击。花芽被她说完,自以为她和王天柱都付出了代价,不需要再费力不讨好的教训一顿。
“那你能不能别告诉我爹。”王天柱请求着,要是被他便宜爹知道,说不定毽子都完不成了。
“你的罪证呢?”花芽问:“你自己别露馅,再连带我我也揍你。”
王天柱没想到花芽是这个路子,一时语塞,半响说:“我肯定不会再连带你。”
接着又讪讪地说:“拔下来的毛被她要回去给她孙子扎花毽了。她孙子就是那个高年级要跟我抢地盘的。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花毽,这回不知道要怎么跟我嘚瑟。”
“是毛越长越好么?”花芽问王天柱。
“当然。”王天柱跟花芽说:“至少得三寸长,还得用活毛,要是死的鸡毛,毛没电,踢起来感觉不对。”他从兜里掏出过去的铜钱说:“你会缝毽子底不?你要是会,等我再弄来点毛回来,咱俩一人一个。我不分给林天天了。”
花芽当机立断接下铜钱,把王天柱拉进屋子里跟他说:“别说三寸长的毛,十三寸我都给你弄来。”
王天柱最近身量窜的快,已经高出花芽半个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要求花芽文明用语的小矮子。
他斜眼看着真正的小矮子,被小矮子踮起脚敲了脑壳威胁道:“还想不想要毽儿咯?”
王天柱悲愤,王天柱用细入蚊子的声音说:“想。”
他害怕花芽趁机开口让他叫“妈”,他还没做好这个思想准备,而花芽根本没往那边想,跟他嘱咐道:“你把茶几上的山樱桃摘出来洗了咱俩吃,我出门打听一下哪里还有好毛,没带钥匙。”
王天柱说:“那我不喜欢吃那个,你自己带钥匙,我还得下楼写作业。”
花芽把顾听澜给她穿绳的钥匙从脖子上取下来,当着王天柱的面拍在鞋柜上,嘿嘿一笑,“咚”关上门哒哒哒跑下楼了。
“。”
王天柱有一种对方比他还皮的感觉。
也不知道谁家的大公鸡要遭殃。
*
花芽到了英雄碑,见到鲣鸟首领。
它最近看上一只母鲣鸟,每天围着人家转,人家不搭理它,它还不许人家跟别的小公鸟一起玩。
见到花芽来,鲣鸟首领卡着嗓子:“叽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