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是成年人,不能太孩子气,到底还是被吓到。婶子那年满口血的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好几天夜里做噩梦,她不想自己也变成那样。
顾听澜等到边上路过的人走了,他往前一步昂着头说:“那我很抱歉,我错了。”
花芽不干:“你老是这样笑话我。”
顾听澜又说:“你下来,回家我亲亲你就好了。”
花芽还是生气:“我想静一静。”
顾听澜想了想说:“那你下来,我哄哄你。”
花芽说:“又哄我?”
顾听澜说:“那你还让哄不?”
花芽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从树上出溜下来。
顾听澜拿她没办法,商量着说:“下回别爬树了,我爬的没你快,被人家看到我还要不要脸面了。”
花芽不说话,噌噌往家走。
顾听澜笑着说:“这么着急回家干什么呀?”
花芽抹了把眼泪不理他,明知故问。
翌日。
上午在阅读室里上完班,中午顾听澜不回家吃饭,花芽就跟着周文芳两人去食堂打饭。
文工团眼瞅就要走了,三食堂的伙食隐隐有好起来的迹象。
至少不再是咸菜大集合,今天给弄了几道炒菜。
花芽给出一荤一素的饭票,递了饭盒给窗口的师傅。
师傅一看是花芽,咧着个大嘴乐着说:“小妹,今天要几个菜啊?”
花芽记得第一次打饭,还想着打一个菜留一个菜。整得她挺不好意思,她挠挠脸,跟师傅说:“要一个清炒大白菜和肉沫花菜。”
师傅笑着给她打好菜递给花芽,花芽一看,哟,满满一饭盒。
周文芳另外打了两道菜,这样两人可以吃到四道菜。小心思算的明明白白的。
两人见到立柱下面居然有了汤,上前一看,好家伙,三食堂真是富裕,还舍得用鸡蛋打了一大桶紫菜蛋花汤。看别人捞汤的模样,都希望多捞点鸡蛋起来。就是师傅把鸡蛋花打的很碎,基本上很难被捞起来太多。
“一桶里头至少放了一个鸡蛋。”周文芳排着队,轮到她以后,非常有技巧地舀上一勺带着鸡蛋花的汤水给花芽。接着自己把长铁勺按在桶下面转了一下,轻轻抬起,又是一勺鸡蛋花。
“诶,小妹,能帮大姐也打一勺鸡蛋花么?”一位中年女同志说着就把碗伸了过来。
周文芳伸手就帮她也打上一勺鸡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