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点头:“昂!”
周文芳趿拉着鞋下地抓住跑到门口的林娟,林娟嚷嚷道:“我不涂那玩意,指甲壳涂上就不透气了。”
王蕾小声说:“我觉得很漂亮啊。”
周文芳说:“瞧瞧人家蕾蕾,看看你!大不了我不给你涂大红色,我这里有淡粉色,涂上跟没涂一样。”
林娟说:“那还涂着作什么。”
周文芳说:“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涂点淡粉色在指甲上,显得指甲健康有光泽!你不懂就把嘴巴闭上,把手给我!”
见周文芳天灵盖冒火,林娟败下阵来,坐回到炕沿上让周文芳给她涂指甲油。
等到给她们都涂完,周文芳就给自己涂。
顾听澜跛着脚拿着地理报纸过来时,就看着一屋子的女人伸着手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顾听澜乖巧地把报纸摊开放在花芽的膝盖上,然后哪凉快上哪去了。
四个女人凑过头看到报纸内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周文芳跟花芽说:“我家老谢还在生你家老顾的气。”
说的就是顾听澜光顾着踩点回来,把谢伟民忘在云县的事。
花芽知道顾听澜绝对不是故意干出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事,绝对是当时太着急回来给谢伟民忘了。
可这样解释也不对,怎么说都是错。
花芽干脆把小嘴一闭,装起了小哑巴。
周文芳说:“我能劝好他。”
花芽说:“好处?”
周文芳说:“我想吃把子肉。”
俩人一拍即合,艰巨的任务就落在周文芳的身上。
反正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劝的,下午谢伟民来家里吃饭,情绪完全的扭转过来,笑呵呵的。
到了晚上,各回各的屋都打算睡觉了。
顾听澜把小瑶瑶和大毛小毛哄睡着后,蹑手蹑脚地找花芽说:“走啊,去偷鸡去。”
花芽原本懒洋洋地侧着身子欣赏红指甲油呢,她觉得自己越发的洋气了。听到这话“倏地”起来,恨不得翻个跟头:“走!”
她跟顾听澜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小洋楼出来,一人手上拽着一个蛇皮口袋。
走到阮旅家门后,顾听澜把手电筒的灯关了,俩人摸黑要往院子里翻。顾听澜一个跛子,倒算是灵巧,翻身上了墙,坐在墙头。他正准备拽小妻子上来,突然面前露出个脑袋瓜,花芽自己窜了上来。
顾听澜低声道:“好手艺。”
花芽推让道:“抬举了。”
顾听澜脚不方便,花芽就先下到院子里,接着顾听澜的拐棍再把他给扶下来。
谁知道俩人刚在院子里站定,就听屋子里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