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种布料不好,她就只买了普通的棉布,细棉布和粗布各买了一半。细棉布做贴身的线衣,粗布做成外衣更耐磨。
没有得到想要的的确良衣服,小哥俩又丧气又愤怒,回家以后,就跟亲爹告状。
俞淞在吃穿方面不看重,同时也要求孩子也不要跟其他人在吃穿方面攀比。
这俩小东西告状,没讨到好反而被当爹的给教训了一顿,明月心里解气,她不是没有跟俩崽子说过,的确良的布料不如棉布穿着舒服,到时候用更舒服的料子跟两人做上一套睡衣。
她害怕俩小得在外面跟小朋友玩的时候,不小心说自家用丝绸做睡衣,被人说是怀念封建社会,不敢说那是真丝。
解释的很清楚,的确良的料子不舒服,结果这俩小东西记坏不记好,回来就告状。
明月也不是那没有脾气的人,既然你们都不稀罕,那就别穿了,我以前也不是那么低三下四的人。
本来其实还想给俞淞做上一身,但看着父子三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尽管刚才俞淞把两儿子都教育了一顿,由于迁怒,明月看他也不顺眼。
反正都瞧不上,那就别穿了,给外人做都不给你们,别人至少知道记住我的好。
于是明月在给自己冬天夏天各做了一身睡衣以后,顺手给苏姚缝制了一身。
是贴身穿的背心和短裤,可以在晚上当睡裤穿。
苏姚摸上去以后,简直就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你的手艺可真好。”
背心的下摆处,被明月绣上了两朵嫩黄色的小花,看着童趣极了。
明月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做女红的水平是家里姐姐妹妹中最差的一个,姐妹们都能绣出活灵活现的鸟兽虫鱼,她却只能绣些最简单的小花小草。
原本这方面觉得挺自卑,却在苏姚那一连串的夸赞中逐渐失去了自我。
不过除了自卑,她其实在内心深处,还觉得自己绣的小花也不是很差,百分百自卑的话,压根不会在衣摆上绣花。
“我还留了两块料子做小衣,这料子做小衣穿也是很舒服的。我一个人也穿不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分你一块。”
其实还剩下了很多布料,一共买到了两匹,给她自己还有苏姚做睡衣用掉的都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明月倒也不是不舍得那点料子,在如今丝绸布料难得是真的,不过她是见过好东西的人,不会看见了几匹好料子,就眼皮子浅得再装不下别的东西。
不过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明月还是清楚的,不敢一下子给的太多,从而让对方觉得从自己这里得到是理所应当,以后但凡给的没这次多,可能就会记仇。在无形之中把人给得罪了,这就有些得不偿失,宁可从手底下一点点地给,也不能一下给得太多,反而养大了对方的胃口。
送到手的东西,哪有不要的,苏姚疯狂点头,“要要要,不介意。”
明月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弯月牙,她随即有些脸红,“在我们家,小衣都是家里的女性长辈亲手缝制的。”
感觉自己说的话,似乎有歧义,她赶忙摆手,“我不是要占你便宜的意思。”
苏姚嗯嗯点头,“我知道。”
就听她又说,“你会针线活的话,我把料子给你,你自己缝制。”
苏姚摇头,她怎么能会缝衣服,现在觉得挺遗憾,上辈子应该辅修一个服装设计专业,哪怕学得不好,现在当个裁缝,就可以给自己做衣服穿。
明月的脸又红了,她这几个月里不用下地,皮肤养白了不少,因此一旦脸红,就能很明显地看到,“做小衣的话,可能要量一下你的尺寸。”
她和明月都是女人,也不存在方便不方便的问题。
苏姚利索地应下,“行啊。”
明月毕竟不是专业的裁缝,因此家里没有专业的皮尺,她用要用的布料在苏姚身上比划,然后用粉笔画出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