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史以来,她抽血,抽得最不疼的一次了。
她决定,以后再有这种事,一定要把顾北弦给带上。
扎完针,医生拿棉棒给她压着针口,解开橡皮筋。
顾北弦接过棉棒,帮苏婳压着。
他扶着她站起来,问:“头晕吗?要不要我抱着你走?”
苏婳无可奈何道:“我哪有那么娇气啊,就抽了那么一点点血。”
顾北弦瞥了眼医生抽出来的血,装了三管,眼神凉了凉,“不少了,你本来就瘦。”
等他们走远后。
女医生把抽的血放好,对同事感慨道:“看看,谁说长得帅的男人花心了?瞧刚才那帅哥,对他老婆多好。”
她同事边忙边回道:“可不是,这年头倒过来了,越帅的越专一。”
“那男人好帅,我怎么就没遇到?”女医生遗憾死了。
她同事白了她一眼,“那你也得长成他老婆那样啊。”
女医生叹口气,“你说这两人都长得这么好看,生的孩子得漂亮成什么样?”
两个小时后。
苏婳拿到化验结果。
百分之百确定怀孕了!
顾北弦当即拿出手机,给老太太打过去,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奶奶,你有重孙子了,恭喜你马上就要荣升曾祖母了。”
半晌,手机里都没有声音。
老太太拿着手机的手在抖。
她激动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喜极而泣,老泪纵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