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一惊,"叫救护车了没有?"
"还没,我怕……我连其他人谁都不敢说。"袁思可战战兢兢,"这谢先生要是出事,我是不是就完蛋了?我会不会要陪葬啊?"
"你不是医生么?你先做一下急救措施,我现在过来。"
"好好好,你快来,你快来!"
秦卿顾不上其他,拎了高跟鞋,都来不及穿上,立刻跑了出去。
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宁安区,袁思可给她开的门,"眼下柏润不在,其他人都被我支开了,你赶快上去看看。"
秦卿走到房门口,骤然停住脚步,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可人都已经走到这里,也没什么可退的。
她推开门,谢晏深就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椅上,什么头晕,吐血,晕倒,都是假的。
她来的路上,好一顿担心。
眼下看到他安然无恙,虽是被耍,但也不生气。
无论是怎样的结果,谢晏深还是上了她的钩子就对了。
她站在门口,微微喘着气,并没有立刻进去,她笑了一笑,说:"你可吓死我了。"
谢晏深自是看出来了,刚进来的那一瞬,她脸色是白的,眼里的担忧之色也不假。视线往下,她的鞋子拎在手里,双脚脏兮兮的,脚趾尖有磨破皮的痕迹。
"大哥跟你一起来了么?"
秦卿弯身把高跟鞋放在门边,而后进去,顺手关上房门,说:"我怎么可能叫他跟我一块来,当然是找了借口,自己出来的。"
"发错了?"他坐起身,拿了杯子喝水。
"是啊,我把你跟谨言的备注都写了谢,你两头像有点类似,我一下子没辩出来,就发到了你这里。"
谢晏深哼笑一声,这种话简直骗鬼,他的头像跟谢谨言的头像差别十万八千里,能认错,除非是个瞎子。
秦卿:"只是我不知道,姐夫你把我骗过来,意欲何为啊?"
"好一个意欲何为。"谢晏深似笑非笑,觉得跟她在这里打太极没趣极了,"你是什么意思,我便是什么意思。既是你主动招惹的我。就别在这里给我装傻。"
"过来。"他用命令的口吻喝道。
秦卿不动,双手背于身后,"脚疼,过不来。"
是真的疼,这一路跑过来,她都忘了穿鞋。当然,她今天搭配的细高跟,穿着也不方便,所以一直拎在手里。
刚进来的时候,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底心疼的很。
眼下这张毛毯瞧着干净且昂贵,她脚上有血,踩上去就脏了。
谢晏深这会注意到了地板上的血迹,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片刻后,起身,到她跟前,才发现血有点多。在秦卿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直接打横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将她安置在床上,而后扣住她的脚踝,检查了一下。
脚底心划了一条大大的口子,这会还在冒血,"你不疼么?"
秦卿:"都说路上担心,哪里会感觉得到,但现在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