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夏末他便?结束了在崇文堂的课业,先前苦于让温太傅松口答应婚事,后来又领命护送北戎使臣,这段时间忙得团团转,已经好久没看到温久了。
“不想。”
温久别开脸——方才少年那一通誓言带来的心?悸尚未消退,她脸上还臊得很。
“真的不想?”
谢怀蔺抓起她的一双柔夷,捧在掌掌,刻意压低嗓音:“可?是……我很想很想你,白天想,晚上也想。”
手?上皮肤本?就薄,他说话时吐出?的呼吸又炽热无比,温久只觉指尖像被沸水烫到,她下意识地想躲,怎奈少年握得很紧,她挣不开,只好去?推他的脸。
然而这没能?得逞。
谢怀蔺转而攥住她的手?腕,在右手?掌心?烙下一吻,温热酥麻,仿佛蜻蜓点水。
“只有我一个人想你未免太不公平,所以得讨点利息。”
少年目光狡黠。
“孟、孟浪!”
温久使了点力气才抽出?手?,想要遮盖什么罪证似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
她瞪了谢怀蔺一眼,嗔道?:“你此行皇命在身,天天想我还怎么做正经事?”
“想你就是正经事啊,又没规定任务途中不能?想你。”
谢怀蔺眼底带笑,说起情?话信手?拈来,配上那张过分英俊风流的面庞多少有些轻浮,也不怪乎世人以貌取人把他当浪荡子。
论歪理和?厚脸皮温久是比不过他的,她索性?放弃这个话题。
“你什么时候来的?下次能?不能?打?声招呼,总是神出?鬼没,还好爹爹不管这些,换成?爷爷肯定要生气。”
“我是想打?招呼,但你和?你爹不是在谈正事嘛。”
提起这个,谢怀蔺声音闷闷的。
温久噗嗤一笑:“那怎么又忍不住出?来了?”
“明?知故问。”
谢怀蔺捏了捏少女软嫩的脸颊肉,颇有些咬牙切齿:“我好不容易才俘获佳人芳心?,你爹倒好,我这还没把媳妇娶进门呢,他就、就……”
少年唇角微抿,温久对他沉不住气的原因心?知肚明?,于是替他说完剩下的话:“就想让我们?和?离?”
“呸呸呸!”
谢怀蔺急了:“你怎么把那两个字说出?来了?多不吉利,快呸掉。”
“爹爹只是在提合理假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