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蔺登时无措,放下?药碗,伸指掐去?那将落未落的泪。
“不是不怕苦吗?”
他开起玩笑,有意逗她:“怎么还哭了?”
“才不是苦的。”
温久吸了吸鼻子?,感到迟来的不好意思。
她其实很少哭,今日是把过去?三年?份的泪都流尽了。
“我晕了多?久?”
“两天一夜。”
也就?是说,谢怀蔺守了她两天。
这一点也显而易见,因为男人仍是她昏迷前的装束,想必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她床前,不曾好好休息过。
温久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心疼多?。
“谢怀蔺。”
她生涩地叫他的名字,露出几分别扭的神情:“之前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少女不自在地咬了咬唇,嘴唇依旧苍白,双颊却泛起淡淡的绯色。
此情此景,和?那年?在西塘的小舟上如出一辙。
谢怀蔺胸口一窒,心跳如擂。
“是你?说的,那纸和?离书不做数。”
温久深呼口气?,抬眸看他:“所?以,我们应当?是夫妻关系,对么……”
余下?话语皆被男人以唇封缄,他吻得又凶又急,全然不似少年?时期的浅尝辄止,仿佛要通过这一吻证明什么。
唇齿相交,舌尖尝到一点药的苦味,刺激得谢怀蔺头皮发?麻。
不是梦。
她真真切切地回到了自己身?边。
谢怀蔺吻得很深,一会儿轻轻吮吸,一会儿重重碾磨,实在谈不上什么技巧,却侵略性十足。
知道少女发?出一声破碎的嘤咛,他才最?后咬了下?她柔软的唇,恋恋不舍地撤身?。
温久胸脯剧烈起伏,呼吸俨然乱了。
前一刻还苍白着的唇被他欺负得红润,谢怀蔺喉结一紧,腹部无端升上一团火,挫败地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