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怔怔看?着,不小心和镜中?的谢怀蔺对上视线。
谢怀蔺愉悦地勾起唇。
“想?我没?”
偷看?被抓个正着,温久不自在地偏过脸:“不想?。”
“可是我很想?你。”
谢怀蔺擦干最后一缕青丝,高挺的鼻梁抵在少?女头顶。
属于温久的清香驱走了连日的疲惫,让他忍不住喟叹出声。
“岁岁,当皇帝好累啊。”
批不完的奏章、处理不完的事务,还要应付各路牛鬼蛇神,谢怀蔺不禁怀念起在塞北的时光。
可若问他是否想?回到塞北,他断然是不愿的。
只要温久在他身边,此间便?是桃源。
谢怀蔺以前只负责带兵打仗,如今坐上龙椅,要思虑的问题多得多了,每一样?都劳心费神,觉得累也是正常的。
温久摸了摸他的脸,像在安抚一只撒娇的大型犬。
“早朝的事我听双儿说了。”
她轻叹道:“你刚登基,眼下正是要用人的时候,何苦为了我和阁老他们起龃龉?”
“早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省得他们认不清自己的位置,管到我的头上来。”
谢怀蔺冷哼。
那帮老家伙千不该万不该诋毁温久,更不该妄图拆散他们。
他捧起少?女的脸,语气认真?笃定:“岁岁,我的皇后只能是你,旁人我都不要。”
温久羽睫颤了颤,心里泛起圈圈涟漪。
“知道了。”
她仓促挪开视线。
“双儿同我说北戎王性?格暴戾,表哥此番迎使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去?的又不止他一个人,我把禁军派给他了。”
谢怀蔺不爽她挂念别的男人,但也舍不得她担忧,哼哼唧唧道:“再说这是在大昭的地界,拓拔琰再嚣张也不敢乱来。”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