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抄了会儿经文,手有些酸了。”
温久一本正?经地说。
谢怀蔺眯了眯眼,突然捏住她通红的?耳垂:“岁岁,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应为。”
眼见瞒不住了,温久叹了口气,老实把右手伸了出来。
看清她手上裹缠绷带的?瞬间,谢怀蔺脸色一沉:“怎么弄的??”
他轻轻捧起少女的?右手,眉头深锁,仿佛是自己受伤。
“和双儿去御花园看荷花,不小心摔的?。”
温久淡定地说,庆幸自己耳朵已?经因上一句谎话红过了。
“疼不疼?”
问?这话的?谢怀蔺自己先心疼得要死:“那丫头怎么回事,带你出门还能把你照顾摔了。”
“是我中途把她甩开?了,贪玩没?看路才会摔倒的?,不怪她。”温久忙道。
可不能让双儿替她背这口黑锅。
“蹭破了点皮,不疼的?。”
温久抽回手,转移话题:“北戎王今日进宫了?”
谢怀蔺嗯了声,心疼地吻了吻她葱白的?指尖,眼里只有温久缠绕着绷带的?手,哪还顾得上什么北戎王。
但经历了方才御花园一事,温久对拓拔琰满怀戒备,不甚放心地追问?:“北戎王此行的?目的?恐怕不单纯是祝贺你登基这么简单,否则派使臣来就?可以?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按他的?说法?是要再续两国盟约,可拓拔琰一向好战,主动求和不符他的?性子,我跟你一样,也怀疑他目的?不纯。”
谢怀蔺说:“总之他会待一段时间,且再观察观察吧。”
温久抿了抿唇,不知怎的?生出一股不安来。
“我听双儿说,拓拔琰手段狠辣,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你多防着他些。”
“一只自以?为是的?狼崽子罢了。”
谢怀蔺哼了声:“当?年在塞北的?时候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他这个人脾气暴躁,你总说我冲动,但他冲动起来才真的?是个没?脑子的?。而且他此行带的?人不多,翻不起风浪。”
“也是。”
温久松了口气,不安却?没?有减少分毫。
“不过你怎么突然在意起他的?事了?”
谢怀蔺挑眉,颇为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