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地方露出来破绽,仅仅是猜测吗?
还是唐舒窈说的话戳中了司沂的心思,如果只是试探,司沂的筹码拿得未免太大了,闯入垣庆殿的时辰,他正在面圣,五皇子说的话本就让皇帝司沂不满了,他没必要再冲撞皇帝。
芙潼思索中,忽然听到街市抓药的吆喝声,芙潼看着指腹的伤口,忽然就明白了,她去为皇帝医治。
就因为这个,所以他知道了吧。
皇帝的身体和唐舒窈一样,宫内的太医束手无策,只有她的血才能。
没想到,潜伏这么长的时间,不但没有伤到他片刻,竟然还暴露了身份。
手里的玉牌快要被芙潼捏碎,她的指骨都被捏得泛白。
从怀中掏出为司沂调配的慢性毒药。
把毒药缓缓涂抹在她的手背之上。
她要以其人之道关注其人之身,司沂故技重施,她就按照之前的想法,扮猪吃老虎,伪装深情痴女谁不会?
只要他再敢碰自己,就让他死好了。
反正她百毒不侵,无惧。
只是要对着他的那张脸逢场作戏,芙潼生觉得恶心,她恨不得挠破他的脸皮,让他马上去死。
就是在东宫的长廊,她被人欺负闯入他的怀中,那时候司沂出手赐死了诸多的仆妇,可恨她自己还以为司沂是在替自己出头,被他蛊惑,看不清他的毒辣手腕。
芙潼敲了一下她自己的脑袋。
真是蠢笨呐芙潼。
父皇在世之时,就常跟她说,防人之心不可无,都怪芙潼听不进心里,她忍不住责备自己。
不知何时,司沂来到了她的身后。
“杨侍卫为何看着孤府上长廊的红柱发呆。”
这里,是两人初遇的地方。
司沂神情柔软了几分,“杨侍卫的身子弱胆子小,孤念你在垣庆殿受到了责辱,特许你好好休息,怎么起来了?”
芙潼回神道,“承蒙殿下怜惜,杨同已经好很多了,躺着不自在,想在殿下身边伺候,为殿下多做一些事情,回报殿下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