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微笑着,并未露出一丝不悦,打点妥当,乖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闻衍想着,就冲她这么听话,又顺他心意,等生下来了孩子。
他也不是不能够,容她在身边相守终老。
其实这样,想想也不错。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孩子刚生下来,他被外遣去粮道办差三月。
归家时,素来听话的乖妻,仅留下一封和离书早就没了影。
只剩下他和襁褓里的孩子,在对望中,红了眼睛。
第章
◎当年。◎
楚简恨铁不成钢,他跟在太子司沂身边多年,司沂的脾性他是最清楚的人。
也正是因为跟在司沂的身边,最为最清醒的旁观者,知道他和芙潼所有的内情经过,当然知道芙潼绝不可能与他好了。
为了司沂的身体,他不得不劝。
“殿下,您想用真心实意挽回那邺襄小公主的心只怕是不可能了,您和她之间毕竟隔着血海深仇,就算她爱您,您手上沾着她亲人的血,她怎么可能还会在您身边,像从前一样爱您呢,更何况,她对您已经毫无情义了。”
司沂听不得实话,猩红着眼睛训斥楚简,“你给孤闭嘴。”
“殿下果真那么爱她,不如就用手中的权势,将她捆绑到身边,带了她回满江,一道去看看太医,让太医翻阅古书,想想办法,能不能让她再次失忆,若是她再忘却一切,或许和殿下还有回旋之机。”
楚简说的是一条死路当中的绝路。
“您的病情也耽误不得了。”
殿下身上的毒,太医束手无策,倘若邺襄女没有解药,想来也只有她身上的血肉能够解救殿下,要想让她真心实意为殿下所用,只有叫她忘记前尘往事,故技重施。
以殿下的手段,绝对可以。
只是要费些功夫,司沂的势力遍布天下,想要捕捉芙潼不难,就算她藏得再好,也有个孟璟淮在。
“殿下”
胸腔一阵阵疼得窜气,一朝病倒,司沂的身子不成了,他抵住唇,“孤不会再做伤害她的事情。”
“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若是真的能够死在她的手上,也算是孤的造化福气。”
不过站着说了几句话,司沂急咳没过去多久,五脏六腑好似被一只大掌给拧住,疼到扭曲,俊美的面孔皱到了一起,他俯下身,又是新一阵急咳。
楚简大声叫喊去宣太医,回来之时,司沂到底晕了,唇边还蔓落出血,太医一干人等将司沂给抬进去,万万没有想到,司沂体内的毒蔓延得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