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等到了司沂,只是眼前的状况却是始料未及的。
男人的手紧扣着案桌,发出不疾不徐的响声,声音薄凉。
“她放火的事情,你参与了多少?”
殿内很暖,司沂一句话让唐舒窈的心都慌凉起来,她的手指扣紧鸡汤托盘。
“殿下在说什么?舒窈不明白。”绝对不能自乱阵脚,无疑于不打自招了。
司沂掠眼过她,一句,“是吗?”话轻飘飘,让人感觉到逼近的迫人危险。
楚简调查过,永延殿的火自内而起,芙潼决绝自裁,必然是受了什么刺激。
唐舒窈的演技很好,可司沂是什么人呐。
他不是唐令呈那等纨绔子弟,敌国细作滴水不漏的演技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有你一人知晓。”
兹事体大,司沂连皇后都未曾提及。
“太医呢?他比舒窈知道的还要更多让殿下把一切怀疑到舒窈的身上,可曾想过还有太医,又或者是邺襄女自己恢复了记忆。”
唐舒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说的第二种可能性,正是司沂当时怀疑的重点,故而他寻找了太医来问话,太子殿下威压,太医一五一十都交代了。
回忆起过往,需要有循序渐进的过程,就算是全都想起来,也得需要人刺激。
那日他走时,芙潼还好好的。
“太医么。”
“孤已经命楚简严刑拷问他。”听到严刑两字,唐舒窈指甲在盘底抓出一道痕。
“他不敢拿身家几口人命来跟孤赌,该说的已经说了。”
闻言,唐舒窈手里的鸡汤端不稳,有些渗了出来。
“你既然说自己不知道,又慌什么?”
唐舒窈不敢直面司沂的目光,她微侧过身,勉力在撑着,“舒窈听不懂”
司沂勾唇嗤笑,搭在桌上扣搭的手,节奏越来越慢,直至没有,昭告着他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殆尽。
“要不要孤让楚简把太医带过来?”
司沂朝外挥手,楚简即刻出现,唐舒窈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陈情措辞。
便听到外头楚简折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