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他来临桑不为公事。
为何直奔找他而来?
苏暮就在旁边站着,司沂没有再问了,迈步进内宅,楚简战战兢兢给在后面,才进宅门几步,就被司沂一觉踢飞撞到宅内的石凳上,呕出一大口血。
看着楚简捂着胸口站都站不起来,苏暮饶有兴致笑了笑。
进来后关上了门,“殿下何必动那么大的气。”
“临桑的事情不劳烦表兄了,吃过一盏茶,孤安排人送你回去。”
喝完了茶,苏暮并没有走,坐着不动。
“表兄是要孤送你?”
说是送,只怕是跟楚简一样,踢出去吧。
看他没有半点笑意的脸色,苏暮就知道他话里的不客气。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真是不假,只是没想到一向自命清风朗月高洁如谪仙的太子殿下,号称不近女色,也能栽得如此彻底,为了一个亡国小公主,玩得命都快没有了。”
“这一趟,我还真要看看那邺襄小公主究竟生得何许样貌?”
他啧一声,“难不成天仙人物?”
司京辞被皇后带进了宫,苏暮来之前已经在垣庆殿见过了,真是漂亮。
长大了,必然又是名誉满江的人物。
苏暮自打见到司沂开始,便知道他的身子骨不如从前康健,如果再动起手来,更加证实了,动了大怒的太子一脚下去,底下人只去了半条命,有辱没他贞景战神的称号。
司沂没有言语,只冷冷看着他。
苏暮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后颈也被他盯得起毛。
“就是一些打趣话,殿下不会把我也踢出去吧。”
“表兄安守本分,不要逾矩,孤自然不会。”司沂冷言。
“皇后娘娘派我来,为殿下治疗身体,顺带理查唐家走私盐税一事。”
司沂把玩着手里新得的玉扳指,“什么时候开始表兄不理大理寺审意,反而来做孤的主。”
苏暮缓笑,“私事。”
“姑母托付,做侄儿的当然得尽心尽力,再者太子殿下久不回京,娘娘担心。”
“母后还说什么了。”
苏暮放下茶盏,“姑母说,殿下想要知道什么,无需浪费时日在临桑逗留,不如直接回满江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