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下去,芙潼的身形自是渐渐地消退。
胃口变得还没有怀里的猫儿大,越来越瘦了,送进来的膳食没有浪费,都被芙潼喂给小猫了,楚简也没有发现她并没有好好用膳。
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有人跟芙潼说话呢,她的鼻子有点酸。
殿内的人谁都不愿意和芙潼交谈,因为她们不会说邺襄语,又觉得芙潼的满江官话不够纯正。
饭送进来就送进来了,不管她到底吃没吃,吃多少,只要送进来就好。
唯一肯理芙潼,就是前几日从墙院上摔下来的这只猫。
芙潼是巴巴数着日子。
她真的以为,越数越失落,好像失望落空,司沂再也不会来了。
如今见到男人的身影,真的有些忍不住吸着不断泛酸的小鼻子。
司沂不解,问她,“哭什么?”
怎么的又莫名其妙地哭起来了?
唐舒窈身子骨比她更弱,寒毒发作时,司沂带着太医看过几回,她面若死灰,也没有见掉几滴眼泪,她却总爱哭。
“我以为”
芙潼低下了头,话本来卡在嗓子眼,却还是被她完整地说了出来。
“你生我气,再也不会来了。要将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她想让司沂来陪,还想让每日都来,那个跟在司沂身边的侍卫帮忙传话问问。
司沂说的带她去打马还算不算数?
芙潼有心想,没有胆子开口。
不能说没有胆子,是懂事地没有开口,她在寄人篱下啊。
哪有客人总爱麻烦主人的。
自生自灭不是在眼前,她的作用尚且没有发挥,怎么可以死掉。
“你不要瞎想,我只是最近很忙,不得空而已,方才不是与你说过了吗。”
芙潼重重地点头,“嗯,我会等的。”
司沂看她一眼,吩咐楚简道。
“重新去备份清淡的膳食来,要滋补养身的。”
太子殿下语气不太好。眼神是斜睨过来的,楚简惶恐领命,很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