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沂垂眸看向她一根根挪出来嫩白如葱,细如纤婉的手指。
握在他的食指上。
越发衬得她的手如白玉,又滑又嫩,柔若无骨。
看来,这些时日嘱咐她好好用膳,还是有用的,这不,但她的手,也比之前好多了。
太子殿下阴冷的眸光变得饶有兴味,饱含深意。
邺襄女说什么,上来?
想勾他上塌?这算什么?
司沂正色,声音藏着刮骨的冷意,他极轻笑了一声,幽幽转了话。
“你自己睡。”
芙潼目光盯着司沂眼皮子底下的淡淡乌青,半撑着手肘子立起一遍的身子。
轻咬着下唇,嗓音绵软细腻,心疼劝起太子殿下。
“夜深了,外头在起风,说不定会下雨,就在这里坐着可能会受凉,而且会很累。”
满江的夜里总是容易寒,即便快到了入夏里,也没有多少热气。
司沂不语,掀了点眼皮子,看着她的眉眼。
平心而论,她这副模样
太子殿下的手指不紧不慢敲打着膝盖骨。
为何她能用如此漂亮无辜的面孔,澄澈豁达的眼眸,对着血气方刚的男人说出邀人上塌的话。
男女共处一室,共躺一塌的结果是什么她知道吗?
不怕危险,还是故意?又或者,再往深层次想,邺襄女欲擒故纵?
她就这样不在乎自己身为女子的清誉?
或者,早就失贞了。
芙潼大胆的说辞,再一次敲响了司沂多疑本性的警钟。
抛开今晚的梦魇不谈,她的乖会不会是伪装呢?
扮猪吃老虎的招数,会吗。
太子殿下凑近了,他想要知道药奴对他释放出来的爱意,究竟是。别有用心,还只是成功受到了他的蛊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