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一直都劳苦奔波,芙潼晚上没有休息好,隔着一层脸皮,乌青都浮了出来,她时不时活动手腕。
司沂留意到了,正是她之前割腕取血的那只手臂。
肯定是又疼了。
司沂的眼眸当中浮上心疼,拉过她的手腕细看。
芙潼惊吓,瞌睡都跑了,“殿下?!”
“对不起。”
芙潼皱眉,“?”他在说什么?什么对不起,鬼附身了,还是又在耍什么诡计?
司沂用了巧劲,捏得芙潼的手不疼,只是难以挣脱。
“殿下,您握着杨同的手腕,不合规矩。”
司沂没有听他的话,吩咐楚简,“去拿药来。”
药涂抹上去了,给她易容的人是个高手,手腕上的伪装尤其完美,摸上去也摸不出破绽。
“看在你尽心尽力为孤研墨,这罐缓解酸疼的膏药,孤赏赐给你。”
芙潼接过,“谢殿下。”手腕冰冰凉凉,已经不疼了。
“站久了,去坐会吧。”司沂让楚简在旁边拿了椅子。
芙潼惶恐,“杨同不敢。”
司沂也不和她多讲,“孤让你坐,你就坐,无须跟孤废话。”
“是。”芙潼答道。
没想到,他还不死心试探,芙潼不推辞,索性全都听话收下。
一整日下来,司沂都没有叫她起来,甚至低头会,又抬头看她,好像怕她跑了一样。
芙潼强忍着不适,恨不得把他的眼睛给挖出来。
中膳摆下来,芙潼发现司沂的口味全都换了,换成他做的,不止如此,满当当一大桌,他还刻意让芙潼试菜为由,让芙潼吃了很多。
宫婢收拾得差不多了,入夜便出宫回东宫。司沂被皇帝召去,芙潼不得见他。
还以为她在东宫住的地方会是之前住的东殿,没想到竟然换了地方。
特别的大,芙潼被人送到后,推门进去,司沂披发而坐。
芙潼心生不宁,“殿下,杨同不知,误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