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及防小姑娘居然翻身过来了,司沂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也被吓到,薄唇张开,脑子有一瞬间空白。
面对小姑娘的质问,他应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出现?
塌上的人并没有醒,恐是里侧躺得不舒服,翻了一个身而已,她的呼吸依然平稳。
少年的心稳稳落了。
张皇失措归了位,道不明说不清的失落也随之而来。
她的唇饱满微翘,像多汁的樱桃。
脸颊清透无暇,白里透红,似她今日泡浴所用的芍药,尤其娇嫩吸人。
少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小姑娘靠近,越来越近,停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要谁稍微动一动就会碰触到。
少年的心跳得太厉害了。
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到了脸上。
他贪心地想要亲一亲塌上的小姑娘,喉骨上下滑动,闭上眼了又睁开,他还是不敢。
这是亵渎,没有经过她的允许。
太阴暗了。
小姑娘天真坦率,烂漫似骄阳,她一定不喜欢阴暗的自己。
犹如他的脸貌,乌黑的,丑陋的。
少年悻然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颓坐在小姑娘的床榻边。
看着她的靴子,即便是靴沿边底都干净无比,不像他,浑身脏兮兮。
一个天一个地。
素来没什么野心的少年,在这一刻忽然想博得无尽权利,只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才能够与她匹配。
假使他如今在满江手上有实权,说一不二,必然能够和她与之匹配,她一定会完整记得他的名字。
也只有在这时候,少年才敢和她说,“芙潼,我叫司沂。”
少年凑到她的耳边,“司沂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