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弯子不行,苏暮索性就跟她讲清楚,让她作为传话人,稳住司沂。
“此事非同小可,不做也得做,不做,姑娘和你们全家上下都没有命活,做了,将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跟芙潼讲清楚利害关系,留给她时间,“姑娘仔细想想吧。”
苏暮权衡过利弊,只要让芙潼稳住司沂,应当不会出什么事,反正司沂平日里沉默寡言,总是冷着一张脸。
芙潼还得做做样子,“民女恐担不起大任”
苏暮重重放下茶盏,“姑娘听不明白本官的前言?此事你不做也得做!”
小姑娘缩缩脖子,害怕的脸色摆出来,瑟缩脖子好久,“那”
“你要是不做,下场只有一个。”
“听苏大人所言就是,只是家中那边还望大人”
苏暮看她畏惧的样子,不禁在心中想,司沂就爱邺襄女的皮相吗?
眼前这个相似于她的人跟邺襄小公主的性格,完全相差十万八千里,司沂竟然无端盲目的信任她,真是可笑。
“你放心。”苏暮承诺,“只要你听话,本官绝不会出尔反尔。”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不能在明面上带着玢柳,好在她找了法子混到了杨知州拨过来护送司沂回满江的官兵里。
一路随行保护芙潼,也能趁机刺探军情。
司沂比之前瘦了好多,因为芙潼没有用心给他做膳食,虽然每次他都吃得很干净,苏暮觉得芙潼不用心,特地让人来教她,芙潼表面学了,内里依旧给他一些不好吃的。
将死之人,凭什么吃好的。
眼看着芙潼用心,司沂的身子依然日渐消瘦,苏暮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大概是毒入骨髓,身子撑不住了。
只需要再走两日的水路就能到满江了,好在一路平安无事。
芙潼刚刚看着司沂上完了药,等他躺在地上后,她也准备休息,忽然之间,司沂卷上了塌,将她困在怀里。
芙潼用力挣扎,“你做什么?!”
司沂捂住上她的唇,忽然他也眨巴眼,手指竖到唇边,“嘘。”
“有人。”
芙潼还以为他恢复记忆,想要杀她。
听到有人,芙潼也静了下来,竖起耳朵细听外面的动静,回程的水路没有别的船只,不可能会引起水路波动。
再者返程的几日常听到水拂声,两者之间的差别,芙潼也听出来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