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沂心神愉悦,立刻应下说好,可是他又不放心把芙潼一个人留在这里,跟她打商量,“姐姐也过跟我一起吧。”
芙潼把话摊开,“我和殿下的母后有话要私说。”
她叫殿下了,是在威摄司沂。
司沂意踌躇,站在原地紧紧拉着她的手,实在不敢拿芙潼的安危来赌。
“听话。”小姑娘的声音有些严肃了。
司沂知道不能够惹她不快,越发拉紧她的手,看了看地上的皇后。
“姐姐我在外殿等你。”
不走远,内殿有动静,他就会及时赶来。
看着司沂对芙潼毕恭毕敬的,皇后又被气得呕出了一口血。
眼看着她日薄西山,芙潼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站久了累,小姑娘就近找了圆凳子,到皇后面前坐下,翘着小细腿,笑得娇嫩艳丽,话也甜滋滋的。
“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要与奴婢私说的?”
皇后这一生什么时候沦为阶下囚这样看着一个人的脚尖过。
尤其还是她和他的女儿。
芙潼托着腮帮子,看着皇后废了很大的劲,挣得浑身颤抖,冷汗连连从地上爬起来,端坐,为了维持她的姿势,手背都撑出了青筋。
没有再跟芙潼争辩,皇后更像是自言自语道,“当年我也算是半个邺襄的人吧,跟在邺襄的君后身边,在司珍房做钗环”
芙潼静听着,脸上没有触动,身旁的拳头已经捏得极紧了,要是她手上有一把刀,说不定早痛死了皇后。
她怎么还有脸,说自己是半个邺襄人的?
“先帝皇子众多,争斗不断异常激烈,国家隐隐有分崩离析之势,贞景当年还不是最大最强盛的国家,只不过兵马肥沃,算是占得先机,旁国蠢蠢欲动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跟在七皇子身边,还只是侍妾的身份。”
当今皇帝便是当时的七皇子。
皇后的母家在之前并不强盛,也不是什么鼎胜之家,说好听点书香门第,说难听点全是寒门子弟。
就算有拔尖的,可惜贞景每年选拔的官位有限,挤破头皮的举子数不胜数,苏家没有个一官半职的人在朝为官。
皇子侍妾至少也得有名有份,皇后当年以侍妾的身份在七皇子身边,足以说明了七皇子不受宠了。
这些孟璟淮在查皇后的时候,告知了芙潼,她心里多少知道点,只不过不太详细。
七皇子上位称帝,而先帝的诸位皇子,除了如今病歪歪的九皇子还有个王爷的空名之外,其余无一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