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大大小小挂了不少伤,甚至肋骨都被人敲断了两根。
他无心治疗,拿到钱后迅速消失得彻底,眼红的人不在少数,人多势众,他怕被抢,也为了方便携带,全都换成了银票。
看着厚厚一沓,在手上很有重量的银票,心中那股奇怪的胜负欲又出来了,他想比的对象,是孟璟淮。
他跟孟璟淮比,谁更富裕?
思及此,司沂又不免想到,他到底该给芙潼送些什么?
这些钱够买什么?
她喜爱什么呢?
说来荒谬,对于她,司沂并不了解,居然魔怔的为她下场,违背答应母亲的诺言,拿那么多的钱,想给她送个体面的生辰礼。
回归根本,司沂压根就不知道芙潼喜欢什么。
跟她说过的话,认真数数,有二十句吗?
唯一知道的,她喜爱那只猫,带着它来,给它取名字,甚至时常来看它,还记得它的名字。
送小活宠,那个男人已经送过了。
司沂捏着钱,很是无措。
不如偷偷去看看,她缺什么?或者偏爱什么?
没有多做停留,确认母亲不会来后,司沂换了一身夜行衣,越过高墙,轻轻松松避开邺襄夜里巡逻的士兵,朝芙潼所在的宫殿去。
真漂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小姑娘住的地方,每一块方寸之地,司沂的眼睛都没有错过,看过就牢牢记在心中。
有一处琉璃做的缸,吸引了他的注意。
“公主要的芍药花带来了么?水已经抬好了。”外面传来宫娥的声音。
司沂闪身躲得严实。
一排排宫娥手里端着摘取好的,娇嫩的芍药花进殿,随后出来了。
司沂不明白,等人都走后。
他从另一侧闪身进去,殿内能够闻到浓郁的花香,还有股淡淡的药香,几大扇屏风阻隔在其中。
司沂只听到潺潺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