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粟巷远在溯州,距离满江有上百里的脚程,她是睡了多久,还在梦中,怎么就到粟巷了?才缓过来的疼痛提醒着芙潼,这压根就不是梦。
还记得,她是在跟璟淮哥哥说话,三日后,就要开战了。
芙潼一把抓住玢柳的手腕,“满江怎么样了?璟淮哥哥呢?玢柳你不要装傻瞒我!”
玢柳实话实话,“小公主,边部联合五皇子发动叛乱,满江打起来了。”
“主公吩咐奴婢带领一批精锐护送小公主安全离开满江,去往粟巷。”
“什么?不是三日后吗?我睡了三日?”
芙潼掀开车帘往后看,她们真的走得太远了,除了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小公主睡有四日了,我们也快到粟巷了。”
四日。
芙潼只安静了一瞬,“满江的战况如何?”
玢柳没有回答,芙潼瞧她缄默不言,绷着脸的神色,似乎不太好。
心里隐隐升出不好的预感,她即刻抬脚,掀开马帘,大喊,“停下来!”
甚至伸手去拽马缰绳。
她的动作实在危险,玢柳又不敢在她的气头上跟她犟,吩咐马车停下来。
“回去,我们回去。”
玢柳跪在地上,“小公主,不能走,满江如今是是非之地,绝不能走。”
“您先去粟巷,很快主公办完了满江的事就会前去跟小公主会合。”
“玢柳,你刚刚还说不瞒我,如果真的万无一失,一天一夜的功夫,不可能没有半点风声,看你的脸色,你连戏都不会做,你究竟还瞒了我什么?”
“是不是璟淮哥哥出事了,起兵失败了?”
玢柳摇头,“主公没有出事,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