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之前为救他出来,谎称自己病了,足不出垣庆殿。
谁知道竟然真的病了,心气不顺,郁结于心,憔悴一圈。
皇后端看着眼前的司沂,刚吃了药,本该歇了,竟然就这样坐了起来。
“你丢了唐家,不怕失了助力,坐不稳太子之位?”
司沂在她的跟前,“母后身子不适,应当多多养病,还有心惦记外边的事情。”
才讲着话,皇后急急捂着嘴咳嗽起来。
司沂给她递了一杯温茶,“看来服侍的人不尽心,没有好生照看母后。”
他挥手从外面挑进来一些人,利落干净把皇后身边的宫娥全都给换了,连自幼来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都被替了下去。
“你”皇后瞪眼。
“为了一个药奴,太子是要把本宫身边所有的人全都给换了?怎么,是送她们来监视本宫的?!”
“算是吧。”司沂也不托一些虚词,“处置了唐舒窈,儿臣犹嫌不够,母后的手腕远在唐舒窈之上,要是您再动点什么,儿臣恐怕就要永远的失去她了。”
“未雨绸缪,儿臣不能够不打算。”
皇后被气得吐血。
“你当真是被她迷够了心窍,你的生身母亲被病痛折磨,活生生的药材在眼前,不去取来为你的母亲治病,反而囚你的母亲于深宫之中,司沂,你是要看着我死吗?”
“别忘了你被圣上责备发难,是谁去救你。”
“我为你纵横谋划,让你去唐家女儿娶错了吗?承伯候是老臣,对你将来继承皇位多有裨益!邺襄女留在你身边,只会害了你,你狠不下心处理她,本宫替你处理了她,难不成是害你?”
司沂听之任之,不跟她吵闹,反而心平气和笑。
“儿子感恩母后谋划,心中铭记。”
“太医尽心尽力,母后的病就是过度操劳病,多吃几贴药,少管事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你什么都替她想着念着,连你的生身母亲都不要了”
司沂不想听,直接起身,“母后好生休息吧,外头的事情儿臣自会料理,就不劳母后多心了。”
司沂大步流星出了门,正巧撞上前来请他的中常侍,“殿下,圣上请您过去一趟。”
正是上早朝的时候,司沂因为腰骨被打得重,走动不得便告假了几天。
朝堂之上都掀翻了天了,当事人太子殿下不在,中常侍先去了东宫去请,特地抬了软轿去接,到了门口才知道,殿下今日进宫了,此刻正在皇后宫里,又连忙转过来。
“李公公,不知道陛下传唤太子前去所为何事啊?”
五皇子连番上谏,要求换太子,朝堂上的风声,皇后听了不少,今儿个叫司沂来,就是想跟他好好分说,去皇帝面前服个软,别为了一时意气,丢了东宫之位。